女掌櫃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哆顫抖嗦地那裡還敢昂首看九王一眼,“小……小的……不曉得九王台端光臨……罪……罪該萬死……”
闊彆皇宮,墨小然發明,他不是往回府的方向,不知他又要玩甚麼花腔,吃緊問道:“你這是要去那裡?”
但是,每次墨小然來秀色坊,身後都跟著的是個九王府的老仆阿福。
女掌櫃想到這裡,又轉頭去看那男人。
這些輕浮的玩意穿在身上,比不穿更讓人想入非非。
恨不得把這些輕浮風涼的布匹,摔在他那張假端莊的俊臉上。
抗議道:“我不要。”她絕對不要把這些清冷的布料裹在身上,供某禽獸賞識。
用這些做小衣?
墨小然氣塞,“我穿甚麼用不著你管。”
女掌櫃呆住,怔怔地看著,連號召做買賣的事,都給忘了。
容戩呼吸不由地微微一窒,伸長的手指劃過擺在麵前那一排排輕浮紗料,拿起一匹薄如蟬翼的雪蠶紗。
“甚麼九王?”女掌櫃正看得如癡如醉,聞聲田嬸說話,卻完整冇進腦筋。
臉‘刷’地一下紅得像刷過豬血。
田嬸顫抖著聲音,小聲道:“你盯著九王看了好半天了。”
容戩早等得不耐煩,見她還囉囉嗦嗦的,更加冇了耐煩,問墨小然道:“你那些衣服都是誰做的?”
把墨小然拽到麵前,冷冷開口,“她身上的衣裳是你做的?”
他在氣頭上,不但不放,把她的手腕抓更緊,走的也更快。
看九王者死啊,這麼盯著看,不曉得要死幾次了。
容戩翻身上馬,把墨小然抱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徑直邁進門檻。
她竟然嫌他府上臭?
女掌櫃偷偷瞅了一眼正打量她鋪子的容戩,他這是不究查她死盯著他看的罪了?
此次如何不見阿福,卻來了個年青人,還是這麼都雅的年青人。
女掌櫃忽地想起,剛纔田嬸說甚麼--九王!
又想到在清和鎮時,她身上的那件小衣,窄窄地包裹在她小巧妙曼的身材上,薄薄的衣料下透出兩點淡淡的嫣紅,如同初開的紅梅,美得讓民氣蕩神宜。
讓她穿這東西,不消腦筋想,也曉得他要乾嗎。
容戩最討厭被人盯著看,見女掌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要給墨小然做衣服,他早甩手走人。
一刻鐘後,他在秀色坊門口停下。
他一本端莊地挑料子,又一本端莊地說出這話,如果不看他撿出來的那些輕浮東西,必然會感覺他再端莊不過。
“他……他是九親王容戩。”田嬸見女掌櫃仍在發楞,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出了宮,接過宮人牽來的馬,把墨小然丟上馬背,緩慢地翻身上馬,把她緊箍進懷裡,‘駕’了一聲,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