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死了,仇敵卻還清閒在外,我就算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祖師爺在上,不肖徒孫陳易,請您傳下剝皮法,讓徒孫給爺爺報仇!”
伸手一抹眼淚,我滿心悲忿的衝進祖屋,重重跪倒在香案前,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黑影奉告我,即便我拜祂為師,可祂離我太遠,哪怕傳了我一些本領,隻靠這些也力有不逮。
如果有能夠,我絕對離邪祖師遠遠的。
我要給爺爺報仇!
等完整復甦以後,我深吸一口氣,果斷的今後山走去。
終究,在十多年後,我還是步了爺爺的後塵。
不知過了太久,我迷含混糊醒來。感受身上濕噠噠一片,像是方纔從水裡撈出來。
這類痛,不但在皮肉,乃至伸展到骨髓,乃至靈魂。
現在我冇有被節製,即便內心發毛,卻也毫不躊躇的拿起剝皮刀,用力往左手的小指切去。
門外高聳颳起一股陰風,將兩扇木門吹得吱呀作響。
與此同時,我看到那些濃煙中不竭冒出很多混亂躁動的線條,看得我頭昏腦漲,腦袋幾近要炸開。
厥後幾次和邪祖師打仗,我也逐步曉得這位邪祖師的詭異和可駭之處。
“既然我家的事你不肯管,那此後你也彆想我再給你磕一個頭,供一炷香!”
但冇乾係,隻要能讓我報仇,就算支出再大的代價,我也不在乎。
可追到大門口,我又折了返來。
昏倒之際,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隻要一團黑影。
我把爺爺的屍身抱回到床上,走出房間後,下認識的扭頭看向祖屋那邊。
“爺爺當年求你,你不該,現在我來求你,你還是不該。受了我家這麼多年香火,連本身的徒子徒孫都保不住,你還算甚麼祖師爺?!”
我想哭,卻哭不住來,直到握住爺爺的手,摸著他皺巴巴的皮膚,感受著爺爺身材的冰冷和生硬,一顆心才逐步落到實處。
要不是祂常受香火祭奠,本事也不凡,說祂是邪祟,絕對不會錯。
我低頭一看,麵前不知何時呈現一個碗,一把刀。
現在天已經完整黑下來,白娘娘也早已不知所蹤。
我兩眼怒睜,張大嘴巴,無聲的嗟歎著,冇一會兒就感到精力恍忽。
她如果往山裡一鑽,這崇山峻嶺的,我壓根不成能找獲得。
環首四顧,舉目無親。
一個不謹慎,我吸進了一口煙氣,刹時被嗆的心肺劇痛,喉嚨也跟刀刮一樣。
我放下刀,晃了晃腦袋,隻感覺頭重腳輕,兩眼發黑,腿腳都在顫抖。
爺爺死前,曾大笑一聲,彷彿死而無憾。
當年爺爺為了救我倒反天罡,現在我為了給爺爺報仇,不管支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吝!
常日裡案桌上會擺放兩塊牌位,可明天爺爺用心將邪祖師的牌位收了起來,上麵隻剩正門祖師的牌位。
罵完以後,我上前抄起祖師爺的牌位,倒插進香爐當中,而後找出邪祖師的牌位擺到上麵,跪地重重一叩首。
我悄悄盯著濃煙裡的身影,本覺得祂會現身相見,冇想到下一秒那團濃煙俄然崩潰,而後瀑布般墜了下來,眨眼間就將我團團包抄。
此時我隻感覺渾身麻痹,身材輕飄飄的,冇有一絲力量。
這一幕,曾今產生過,隻是當時我遭到太大的驚嚇,以是直接撒腿就跑,冇有走完前麵的法度。
好久今後,我止住哭聲,卻還是節製不住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