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過了五年,她仍然會時不時做這個夢。
“無恥!”
“我不乾了!”
元婉拖著箱子過馬路,她要到另一邊的岔道口打車,去市中間找家旅店住下。她的腦袋越來越暈,臉側有液體滾下,黏黏的,帶著腥氣。將近喘不上來氣的感受,迫使她用力鼓勵胸腔呼吸。
“好不要臉哦!”
一旁嬰兒的哭泣聲響起。元婉敏捷下床,走到嬰兒床邊,將孩子抱起來。她替他換了一片尿不濕,抱在懷裡哄著。孩子還是哭泣不止。
疼痛錐心砭骨,她卻彷彿感受不到,她一秒都不擔擱,衝到嬰兒床上,將床上的嬰孩抱起,後退幾步。
“裝你麻痹!賤貨!”他忿忿謾罵。
孩子垂垂睡著了,元婉站起家,一雙手臂俄然從背後抱住她!
一陣輪胎摩擦空中的聲音,鋒利急厲,法拉利的車輪與女人相距分毫時被逼停了。
她眼裡的惶恐,垂垂轉為絕望。她被人群推搡著,有人拉扯她的頭髮,有人對她拳打腳踢,疼痛麋集襲來,她毫無抵擋之力。她被推倒在空中上,俄然,一道短促的亮光逼近,抬眼,龐大的燈架砸下――
一本書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朝她砸來。她怔怔的昂首,整小我就像是板滯了,精裝書的背脊砸上她的額角,她痛的一聲悶哼。
男人站在房門口,看著房裡的女人。橘黃色的暖光燈,從女人頭頂打下,她的長髮風俗性的放在左邊,暴露右邊姣好的側臉和苗條的脖頸。
她單身墮入包抄中……麵前是黑壓壓朝她撲來的人,他們的神采像喪屍一樣可駭。
…………
稠密的玄色長髮,一團一團感染著血跡黏在臉上……她的半張臉都被血和頭髮糊住了,五官不辨……冇有血的處所,皮膚白的滲人……
她覺得時候能帶走統統,本來有的惡夢,真的會伴隨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