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男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不知是哪一起的朋友?鄙人路子貴地,冇有衝犯之意,請各位切莫曲解!今後定有江湖相逢之日,還請……”
“好了好了,既然也找著我了,就彆哭了。”蕭靖的鼻子有點發酸,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憋下了卡在喉頭的哽咽。
東麵的路口處,有人從一輛顛末的大車裡探出頭來,又很快放下了簾子。
熱忱高漲的樂州人給了返鄉哀鴻極大的支撐。有的人已經背了一身的乾糧,卻另有人往他懷裡塞吃的;有的人拿到的錢都夠雇大車了,隻怕冇災冇荒的年景他身上也冇這麼多錢。
“被拐走的時候俺爹都病得隻剩一口氣了,俺必然要歸去!家裡除了他就剩俺一小我了,爹如果還在,我要儘孝!萬一爹不在了,我也要弄口棺材送送他白叟家!”
他爬起家以後順勢閃到了一塊巨石的前麵。劈麵再無箭矢射出,四下也變得出奇的溫馨,隻能聽到幾個出氣多進氣少的人收回的“嘶嘶”聲。
樂州城裡救災話題的熱度在持續了近一個月後纔有所減退。這天淩晨城門剛開,便有四個行色倉促的人低著頭走了出去。
“你小子如何跟個娘們似的。他不去,莫非讓咱去?”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瞪了他一眼:“有這心機不如先想想,咱壞了王老爺的差事,歸去如何交差吧!”
聽了這話,哭笑不得的蕭靖昂首望著天空歎了口氣。我在他這年紀,也是這麼天真天真又不識愁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