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良固在外等得膽戰心驚,聽了寺人傳喚,整衣出來,卻已經是麵色慘綠,跪在地上叩首道:“大理寺卿孟良固前來請罪!”
孟良固交來回回走了幾步,然後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即便這恒王真是皇貴妃娘娘放走的又如何,她是奉了聖命而來。我對恒王有羈繫之責,現在恒王不見,陛下必然拿本官開刀。”
劉元昭聽了,倒是沉吟了半晌,並無彆話。
孟良固內心格登一聲,不過他頓時道:“那女子的確自稱是皇貴妃,且手持皇貴妃金印,借微臣一百個膽量,微臣也不敢攀扯皇貴妃呀。”
翠兒撇嘴道:“少來這一套,你這些官話隻好去哄那些不知事的,姑奶奶我火眼金睛,甚麼不明白,你們是看人說話,是嫌棄我們鳳儀宮廟小,不值當聽你的動靜吧。”
孟良固雙腿顫抖:“陛下,微臣知罪。但皇貴妃娘娘說奉了陛下旨意來大理寺探視恒王,誰曉得竟然是來援救恒王,微臣也是千萬冇有想到,才一時忽視粗心了。”
翠兒傳聞了小桂子來意,便抱怨道:“好端端地給我們娘娘畫哪門子的畫像,我們娘娘昨日交代過,兩月以內不見外人,以免血光之災。我如果去請了,今後孃娘有個好歹,誰能承擔得起?除非你本日說出個啟事來,不然我是不去請的。”
賈詮叮嚀了內裡,寺人小桂子領命去請了徐青至鳳儀宮。
劉元昭坐在上麵卻久久不語,過了一會才問中間侍立的賈詮道:“這件事情你可有甚麼設法?”
劉元昭冷冷一笑:“看來皇貴妃有兼顧之術,一個身子在宮中,一個身子跑到了你大理寺遊逛。孟愛卿,你當朕是三歲的孩童嗎?”
計議既定,便招來書辦草擬一份奏章,本身鈔繕了一遍,便挾了去麵君。
跪在地上的孟良固內心也打鼓道:看來那手持皇貴妃金印的女子並非皇貴妃本人了。如此一來本身這罪惡隻怕難逃了,想到此,頓覺前程迷茫,心中一片暗淡。
孟良固這才發覺本身說了蠢話,趕緊扣頭不止。
翠兒這纔出來請了寶珠,倒是把小桂子的話一五一十都同寶珠學了。
寶珠點點頭,走了出來,任由畫師繪像。
賈詮道:“奴婢不敢妄議。”
寶珠的畫像送到,劉元昭讓人與孟良固看了,孟良固看罷大吃一驚,指著畫像道:“恰是我本日看的皇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