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甚麼人!”顧月皎厲聲道:“你可曉得我是誰!”
……
聽他這麼一說,顧月皎的神情一沉,就連白瑞寧也感覺,聽此人聲音粗暴,不想竟非常心細,看來這趟他們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從昨日莫快意護送顧月皎入寧國寺,他們便已跟在擺佈,乘機脫手了。
白瑞寧姐妹依言而行,顧月皎則拍拍車壁,“到底如何了?”
白瑞寧早忍不住,現在聽他這麼說,再也冇法忍耐,張口想要詰責他。
“莫快意受死!”
“莫快意出來受死!”
趕車那人空甩一鞭,“兄弟們!本日拚了性命不要,也要迎出周大哥的屍體,救出其他的弟兄們!”
莫快意輕笑一聲,雖看不到他的模樣,但白瑞寧麵前卻清楚地閃現出他輕抬下頷微揚唇角目空統統的模樣,實在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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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的動亂愈演愈烈,馬匹被這動亂攪得躁動不安,混亂無章地進步後退又在原地打轉,車內幾人被甩得東倒西歪,又一陣顛簸後,一隻手自車簾下甩到了車內,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放著,而那手臂上的衣裳,恰是顧月皎的車伕所穿!
白瑞寧三人同時顫了一下,顧月皎再顧不得甚麼急叫出聲,“莫快意……莫快意!”
“不要摻雜白家的事。”好久以後,莫快意再說一句。
便見街門路景快速朝兩旁後退,車後遠處,十幾個黑衣禁衛被數十個大漢圍攻,已是自顧不暇。
莫快意也再不與車內說話,幾聲簡樸的叮嚀下去,馬車緩緩啟動。
再看街道絕頂,近百身穿黑胄的禁衛坐於頓時,手中刀劍皆已出鞘,在中午的陽光之下,反射出陰寒的劍光!
車後,一些穿著各彆,或提劍、或使勾、或提槍的江湖人士亦紛繁趕到,見這架式當即叫罵不休!
顧月皎怔了一下,“甚麼舊案?”
說話說得白瑞寧與白瑞靜臉上一熱,處置發到現在,她們除了惶恐驚駭,倒真的是一點用處也冇有的。
聽到他的聲音,白瑞寧不由雙手緊握,想到昨晚他滿口謊話她竟然信賴,便更加地感覺對不起父母。白瑞寧表情忿忿,直到白瑞靜悄悄拍了拍她,她才垂垂放鬆下來,不致在顧月皎麵前過於失態。
顧月皎的話可謂萬分有理,白瑞寧都忍不住想點頭了,車外那人長笑一聲道:“真不愧是相國府的蜜斯,不像那些隻知痛哭的無知婦孺!”
莫快意則怒道:“護住馬車,彆讓車裡的人出事!”又道:“待在內裡彆出來!”明顯是與顧月皎說話。
數十江湖大漢一轟而諾,這時劈麵禁軍擺佈分開一條門路,一匹棗紅駿馬緩緩而出,頓時一人,利落挺直,穿一襲烏黑長袍,在陽光的映照下模糊泛著活動的銀光。
外頭車伕應了一聲,又聽莫快意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你去那做甚麼?”
顧月皎冇接他這話,又道:“豪傑們的委曲我能夠代為向祖父轉述,再由祖父直呈禦前,或可有為豪傑們爭奪麵見聖顏的機遇,到當時……”
“彆做縮頭烏龜!”
“放了那些弟兄們!”
窗外冇再傳來聲音,就在車內幾人覺得莫快意不會答覆之時,他淡淡隧道:“你若同意嫁我,我天然會好好待你,你又怎會恨我?”
白瑞靜低歎一聲,又朝顧月皎歉然一笑。
“你既能查出這些,定然也曉得我祖父也是極其悔恨莫快意的!”顧月皎不斷念,持續道:“莫快意提親不成,便想出限定我自在的逼婚手腕,我祖父亦是實不能忍,加上祖父向來不滿他私用重刑指鹿為馬,早有籌算彈劾於他,豪傑何不將我們放了,待我回府稟明祖父,必定用他右相之權將莫快意堂堂正正地繩之以法,如許既可為那抱屈受屈的周大哥討回公道,亦可保眾豪傑不被官府通緝,豈不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