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花草補葺的銀子每年近乎八百兩,已經持續十七八年,但是外頭與我們侯府差未幾的人家補葺院子一年最多三百兩,這多出去的錢去了那裡呢?”
“臨冬,叫賴管家吃了早餐來一趟。”
“年底家裡從莊子收上來的糧食蔬果,其他莊子數量都大差不差,隻城南那三處莊子多年都推委收成不好,每年送到府上的營收不及旁的莊子的三分之一,我派人去查了,這三處莊子的莊頭也不是彆人,是我們四姨奶奶苗清的兒子在管。”
蕭承言頓時奪目起來,收起先前的少爺脾氣,點了點頭,
“我覺得是給誰了呢,本來是給了我那黑心爛肺的姑母徐碧雲啊,我說這對母女不拿侯府月錢還能過得那般津潤麵子。本來我隻覺得是祖母和爹爹補助些銀子,現在看來...”
輕笑一聲,又翻開一頁喬清舒聲音驀地進步,
又哀歎一聲道,
“我若就不娶,能奈我何?”
臨冬立馬遞上一杯薑棗茶道,
“母親我曉得了,等過些日子我訂婚自寫帖子送疇昔的。”
“大女人,這事跟我兒子冇有半分乾係,隻求您彆連累他。喬家的帳本子都是老太過分目過的,裡頭真端莊我手過賬的不過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老太太那邊親身做的賬,如果女人真有感覺有錯處的,也該在老太太跟前提出,分清是誰做的賬,老奴也好死個明白。”
“娘也不想你娶她,比她家世好有權勢的人家多了去了,她家一個落魄侯府能攤上我們家這門親不曉得燒高香,還鬨這些幺蛾子。呸!甚麼東西。”
“帳本上記的是城西花草商劉勇家承包了家裡的補葺,但我已經派人去探聽過了,劉勇早十多年前就瘸了癱在家裡要人服侍,現在他的鋪子早已被苗三爺承包了。也就是說咱家的這筆銀子最後都進了苗家舅爺爺的腰包了。”
這和喬清舒猜想的幾近一模一樣,喬老太婆做的假賬,卻叫賴大蓋了章子。
一席話說的非常嚴厲,唬得賴大撲通一聲跪倒在喬清舒麵前,神采尷尬,好似有話難言。
蕭承言眉頭深深皺起,有些鬨脾氣道,
賴大也冇想到喬大女人眼睛那般暴虐,竟然真發明瞭帳本子裡的縫隙。
如果真出了事情,就把賴大推出去頂罪,歸恰是個死忠的,不欺負他欺負誰。
喬清舒坐在圈椅內,將帳本子往地上一丟,麵孔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