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前日的事情轉頭想想,我年青又剛管家,確切有做得不殷勤的處所,徐姨娘暮年撈銀子都撈夠了並不差錢,荷姨娘昔日也常得我母親照拂。唯有你,日子是真艱钜,我卻冇考慮到這一層,是我忽視。”
喬清舒卻笑道,
“我娘死了,爹爹也道不會另娶正妻,今後等我嫁出去了,這家怕是要給徐姨娘當都說不定呢。”
“姨娘放心,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你討返來也是應當的,我不會這點事理都分不清。”
虎妞拿著個帳本子一臉呆樣地竊匪指,“一五得五,二五得八...”
金縷閣是上京最大最豪侈的裁縫鋪子,這裡是上層貴族女子裁衣裳的去處,平常百姓費錢都進不來的。
虎妞麵孔皺在一起,揉了揉頭,
陳姨娘蹙眉道,“虎妞你算得明白嘛?我們可把賬對細心了,少一件東西我還找徐碧雲要去。”
喬清舒見陳姨娘神采鎮靜,隻是笑著自顧自坐在了炕邊,伸手就從被子底下取出一個小彩窯百蝶茶杯,拿在手上把玩。
“這些都是姨孃的東西,我那裡能要,不但不能要你的東西,我還要給你送東西呢。”
“按理說我泰哥兒該是家裡的擔當人纔是,可現在徐姨娘肚子裡又揣了一個,如果生下男丁,我泰哥兒的日子怕是更加的不好過了。母憑子貴,到時候徐姨孃的日子怕是又要風生水起...”
不能讓那賤人生下男丁,一旦孩子落地,那就真的再無迴天之力了!
手伸出去都不敢摸,深怕把那上好的料子給摸臟了。
陳姨娘方纔還嚴峻地絞手,聽喬清舒這麼一說,一心懸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
喬清舒將手裡的小彩窯百蝶茶杯放下,笑道,
“不提這些了,冇得讓人悲傷。”
陳姨娘也冇了先前試衣服的高興,漸漸地坐了下來,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喬清舒現在掌管家裡中饋,又得老太太和老爺的喜愛,如果還不知死活地獲咎她,那就太蠢了。
喬清舒說得淡然,但這些話字字句句都如針紮普通刺入了陳姨孃的耳裡。
留下了一臉神采龐大的陳姨娘。
陳姨娘做夢都想買一件金縷閣的衣裳,但是她一個姨娘那裡有閒錢這般淌水似的花呢。
不成!
想到這些,陳姨娘就感覺頭皮發麻,一陣陣後怕。
心道這大女人真是不錯,心機這般細緻,曉得疼人,能體恤我一個姨孃的不輕易,現在還對我這般客氣,就算前幾日被她呲了幾句都是甘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