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軍官一愣:“您說……哪個變態?”
他倒吸了一口寒氣,正色道:“……暗毒。”
那一回眸美得驚人。垂落在肩上的黑髮遮住了半張臉, 隻暴露線條美好的脖頸, 如同在黑暗中添了一筆慘白,閃現出一種無聲的,令人震驚的美感。
並且這類病幾近無藥可醫。即便能治,也冇人敢治,因為暗毒極易感染,一旦打仗傳染的皮膚就會得病,疫病環境嚴峻時,連氛圍中都會充滿暗元素。
阿梅代奧驚詫:“你記得?”
“憑甚麼!”亞倫粗著嗓門低吼道,“明顯是他先動的手,老子憑甚麼還給他報歉?!”
阿梅代奧在門上輸入指紋,斷絕艙翻開了門。
格雷收回視野,回身追上阿梅代奧,隨口問道:“你方纔為甚麼要叫我冕下?”
格雷回眸看了一眼,輕笑道:“這些人, 另有完冇完。”
阿梅代奧嚴厲道:“對冕下不成無禮。”
但現在大師本身都難保,自是冇有這個工夫去體貼彆人。更何況全聯邦隻要十二位上議員,個個都是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說不定自有防身的體例,豈是他們這等平淡之輩能夠估計的。
“哈……哈哈,”軍官渾身顫抖著乾笑道,“您在說甚麼啊,我如何不記得了。”他戰戰兢兢地看向旁人,“你們記得是誰嗎?”
阿梅代奧冷冷道:“先脫手的是你。我讓你放了龍族的那丫頭,讓你脫手了麼?”
“起來發言……”格雷無法道,他才發明這些人就是之前在龍族第宅和他脫手的幾位,怪不得有些眼熟。
“對神的敬稱,”阿梅代奧看著他,彷彿在當真地打量他的神情,接著又道,“您曾經是統領兩界的君王,除了冕下,也能夠稱呼為陛下,你想要我如何稱呼?”
“神力來源於信奉,你若不超出於凡人之上,凡人便不會尊你為神。”
阿梅代奧出聲道:“你看他們的手。”
阿梅代奧道:“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是您的血液。”
阿梅代奧淡淡地嗯了一聲,給他解釋道:“據史乘記錄,您的血液本該冇有傷害,但能夠是因為您的神識還冇有規複,暗元素不受節製,出於護主才……”
阿梅代奧點了點頭:“實際上來講,是如許。”
那名軍官當即不說話了,低下頭去,不甘心腸咬緊牙關。
格雷皺眉看著那些人腐敗的手,道:“他們是如何被傳染的?”
為首的隊長看了一眼議員大人身邊的男人, 甚是不解:“長官,您把他帶出來何為麼……”
格雷猜疑地皺起眉,將室內的統統人都查抄了一遍,除了麵前跪著的幾人,角落裡還坐著一個男人,恰是被他用生果刀紮了腿的那位。
格雷眉頭舒展,先是點頭,接著又搖了點頭,“記得,但如何不清楚了。”
世人忙不迭地點頭:“不記得!”“奇特啊,是誰來著,你有印象麼?”“冇有,完整冇印象!”“我當時啥也冇瞥見!”
那些人看到他俱是一愣,接著趕緊圍過來,此中一人當場跪地大哭:“冕下饒命啊!我孩子上個月纔出世,至今冇見著一麵,我還不想死啊……”
格雷莫名地耳背發燙,乾笑道:“不不不,都不消,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一隊巡查的衛兵劈麵走來,見了阿梅代奧, 當即恭敬地立正施禮:“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