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飛心累地抱怨道:“這老闆脾氣真大。我大學室友的女朋友都冇有老袁這麼會在理取鬨。在這兒的,不在這兒的都被他罵了一遍。我們也冇做錯甚麼呀。現在還冇有到上班時候,我們也冇有吐槽他,就是隨便說說話。他彷彿見不得我們歡暢。我們每天這麼累,他不給點福利讓我們歡暢歡暢,也不讓我們本身歡暢歡暢。我們連窮高興都不配了嗎?”
陶夢恐怕我不難受,歡天喜地地問我:“趙炎,你現在是甚麼感觸?內心難受嗎?”
我感受本身又被罵了。不機警?如何纔算是機警?會讀心術?在對方冇有說的時候,就已經提早曉得對方的設法?如果我真的有如許的特異服從,我去乾彆的能夠更贏利。
下一秒,我就為本身感慨了。
聽了陶夢的話,魏羽飛望著我,忍不住笑了。
這些比我小八九歲的年青人,動人的時候是真動人,傷人的時候也是真傷人。
老袁來勢洶洶,我感覺老袁回到公司必定要罵人。我看了一眼時候,離上班時候另有十幾分鐘。我還是再等等,比及了上班時候再疇昔。
陶夢氣呼呼的。魏羽飛一臉憂愁。
……
我耐煩地安撫道:“你就當他有病吧。他得了喜好罵人的病。”
“趙炎呢?他跑哪去了?他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還一點都不慎重。這都快到上班的時候了,他如何還冇到。我給他一份事情,他還不曉得珍惜。”
我強顏歡笑地硬撐著說:“不難受。能碰到你們這群友愛仁慈的人,我感覺很榮幸。”
張姐被老袁說得不敢回話。
我的表情更不好了。跟魏羽飛的設法一樣,他感覺他賺了,我感覺我虧了。
他們幾個臉上都冇有一點笑意了,跟我剛纔走的時候就是兩個模樣。我們剛有點變好的表情現在都變得不好了。
“對不起。我們隻要本地戶口的。”
我上完廁所,站在窗邊吹吹風,看到了老袁倉促忙忙地過馬路,手裡拿著電話,還在跟彆人通話。
我還是對峙乾著吧。
“呀!你還是211畢業呢。211畢業還來我們這類公司找事情呢!”
我聽著老袁的吼怒,悄悄地搖點頭,為他們幾個感慨。
現在的煎熬起碼有點收成。我還是一邊事情,一邊找事情吧。
我也曉得他們不是真的嘲笑我。
如果調侃我能讓他們獲得放鬆,我情願被他們調侃。他們這類調侃也是帶著豪情的,比那些雇用的人的話暖和多了,比老袁的罵聲輕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