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去禹州時遭到刺殺,是許連捨命相護才讓我逃過一劫,當時許連死死抓著我的手,求我幫他給謝莞贖身,他因我而死,我天然要滿足他最後的心願,本來我是想著將她贖出來後給她一點錢,讓她能夠單獨活下去,可她卻拽著我的手幾次問我許連在哪,我實在不忍心奉告她許連身亡的動靜,便扯謊騙了她,說許連外出做事去了,過些光陰才返來,但是她聽到我這話今後卻俄然死死抱住了我,讓我給她一條活路。”
“說了很多,但都是些無關要緊的話,有些要緊的話我不能說。”
“她把許連當作了您?”方筱染驚奇的看向白元清,見他衰老的麵龐上暴露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開初是,但厥後我想她該當猜出了他的身份,隻是他身份寒微,她又對他充滿遐想,因此不敢奉告本相,而她也甘願被棍騙。”
“好,那就等會兒再喝。”方筱染放下藥碗,順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細心檢察他的脈搏,不等她開口白元清俄然說:“我見過你五舅了。”
年青時白元清生性風騷,常常在鏡湖邊辦詩酒茶會,宴請的都是些年青的公子女人,一群人常在湖邊喝酒作樂,好不歡愉。
隻是“老友”二字脫口而出還是讓方筱染感到震驚,雖不是正妻,但也是他的妾室,怎能僅用老友來描述他們的乾係。
若白文昊得知他並非白元清親生兒子,恐怕他會更加崩潰。
當方筱染來到白元清的住處,剛籌辦拍門時,周嬤嬤端著一碗藥走來,衝動的說:“女人,您可算返來了,老爺又咳血了,奴婢實在擔憂。”
白元清看出方筱染眼中的迷惑,笑了笑,說:“你感到不測?但這就是究竟,她雖嫁給了我,可她的心不在我這,她真正傾慕之人是許連,我身邊的侍從。”
“她?是指五舅的母親嗎?”
“我去看看。”方筱染從她手中接過藥碗,排闥而入,周嬤嬤無法的歎了口氣,退到一旁悄悄等候著。
房間亮起來他並冇有任何反應,還是保持著阿誰行動,雙眼直直的盯著前麵,那邊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而他的雙瞳也未聚焦,目光有些渙散,不知在想甚麼出了神。
“都父子反目了,另有甚麼是不能說的?”
比擬昨夜,他彷彿又衰老了幾分,雙手攥著被角,指尖正在顫栗。
說到這,白元清長歎一口氣,臉上寫滿了痛苦和遺憾,他接著說:“她是從花巷中被我接出來的,如果進不了白府她的了局會很慘痛,白家的人不會放過她,其彆人也不會,以是我隻能將她接返來安設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