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月樓下來,行至岸邊,一葉扁舟早已在此等候。
回到馬車上,方筱染一言不發,吳貴成也不敢多加扣問,冷靜駕車回程。
剛正邕早已忍無可忍,瞋目瞪向方筱染,極力的忍耐住呼之慾出的肝火,低吼道:“外界的那些流言是你漫衍出去的?”
這讓剛正邕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超出石橋來到她身側,他的神采陰沉得可駭,緊緊地握著拳頭,身材微微顫抖著,明顯已經到了發作的邊沿,眼神更是充滿了氣憤和絕望,直直地盯著方筱染,“方家名聲受損於你並無好處,何必做這麼絕?”
趙錦手裡捏著茶杯,眼神幽深難測,嘴角出現一抹如有若無的笑,輕點了下頭,道:“去吧。”
他還是那副安閒文雅之姿,笑道:“聽聞方府生出很多事端,可有影響到你?你若碰到困難可隨時來找我。”
剛正邕一是顧及方家顏麵,二八成想保住汪氏,以是才把這件事壓了下去,現在汪氏犯了這麼大的事都有人庇護,當年白慼慼被人讒諂名譽受損,除了太公卻無其彆人站出來,乃至都想置她於死地。
“不止呢,十幾年火線夫人下毒暗害婆母一事你們都有印象嗎?當年但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成果你猜如何著這下毒者另有其人,其目標就是把方夫人趕走,本身成為當家主母。”
“以是父親的意義是隻要您想,方家便不會泄漏任何風聲,那既然如此當年孃親的事又是如何傳出去的?是您授意的?”
幾日下來,方家倒是格外安靜,老夫人不再過問方家瑣事,全數交由劉氏打理,劉氏雖高興,但也確切忙得暈頭轉向,至於汪氏,雖有不甘卻也不敢等閒冒頭,隻能等著方懷弘大婚,迎娶新婦過門火線纔有轉機。
剛正邕冷著臉說:“如果不是有人用心漫衍謊言,此事天然不會有人曉得。”
光是想到這點方筱染就恨之入骨,既然她給了機遇剛正邕不想要,那就彆怪她破罐子破摔。
“那位方太公是去做甚麼?”
“方大人常日裡瞧著正氣凜然、不苟談笑,冇想到竟然會寵妾滅妻……”
一天後,坊間便開端群情起了汪氏用夫家的財帛補助孃家一事,更有添油加醋的說剛正邕寵妾滅妻逼迫結嫡老婆分開方家,讓一個妾室享用正妻的職位和報酬。
“莫非是這個妾室做的?可當時傳聞證據挺全啊,總不能真冤枉了人家方夫人吧。”
“多謝殿下體貼,臣女記著了。”方筱染微微欠身,卻被他禁止道:“你不必用心與我如此冷淡,這裡是京都晏城,方家不會成為你的依托,但我能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便奉告過你,這裡民氣龐大,唯有我纔是真的能幫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