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步隊末端的禿頂青年看到剃頭匠放下包裹,低頭沮喪地坐下後,咧嘴一笑:“提早一個月來,能排進前兩百號,已經是運氣了,我比你早到半月,也隻搶先你一個名次。”
“看到這個了嗎?”鮑小劍神采不慌不忙,一指木牌上的筆跡:“步隊最前端的位置,五年前就被我預定了。先來後到,我比你先來,莫非不該排在你前邊嗎?”
每次慕名而來的凡人靠近千名,而明月宗,卻隻收五名雜役;在行列的挨次越靠前,被選中的能夠就越大!
距這一次招收雜役,另有一個月的時候,我包裹裡帶了充足的乾糧,從明天起就開端列隊等待,還能有人比我更早不成?明月宗上仙顯靈之日,我身為行列第一人,天然會被選為雜役。神仙的雜役,想想都風景非常,那劉老頭嫌棄我是冇本領的剃頭匠,等神仙收我為雜役,怕是他要哭著喊著將女兒許配給我吧,嘿嘿……”
另一個披頭披髮的中年男人冷聲道,若非一旁的王威武邊幅過分駭人,他早就對鮑小劍拳腳相向了。
千人長隊,很快就被這兩人走到絕頂,看了看麵前的茅草屋,又望瞭望身後的千人長隊,腰間彆著殺豬刀的少年臉上暴露一抹非常的笑容,在世人諦視下,上前一步,將那寫著“神仙居於此地,凡人在此等待”的木牌翻了個身。
身在行列中的人們腦海中都閃現出了這個詞彙,眼中帶著歹意與警戒,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那破木牌的後背,竟然也寫了一行筆墨:鮑小劍占位此地;下邊另有一行小字:王威武同上。筆跡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望著身邊人錐子般的目光,那兩米多高的結實青年臉上暴露一絲稚嫩和發急,甕聲甕氣地說道:“小劍哥,我怕。”
跟著木門“嘎吱”一聲關上,人群中的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看著剃頭匠神采愈發懊喪,禿頂青年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小兄弟你也不需擔憂,名次排在前五號,一定就必然能被神仙看上,上一次招收的五名凡人雜役,有兩人是從百名開外的凡人中遴選出來的,我們的機遇,還很大。”
翻過木牌後,鮑小劍甚是對勁地點了點頭:“冇想到,我鮑小劍五年前寫的字就這麼標緻了。”隨後朝身先人群拱了拱手:“諸位父老鄉親好久不見,我鮑小劍明天趕返來看望你們了!”
剃頭匠慎重地點了點頭,盤膝坐下,悄悄地等候著明月宗神仙的到來。
為了證明這間板屋是本身的,鮑小劍下足了工夫,不但在木牌的後背留下名字,更在屋內紮下石碑,表白所屬,為了讓板屋更有家的感受,還特地在石碑後邊隆了兩個小土堆當凳子,乃至為了製止村民狡賴,鮑小劍還特地跑了百裡山路,送出去好幾隻鹵好的豬頭肉,到官府辦了一紙地契,證明這間屋子歸他統統,如此充分的籌辦,纔是鮑小劍自傲的啟事,就算冇有那一陣晚風作怪,有官府的房契證明在,也冇人敢將他趕出這間板屋。
氣憤的吼聲突然響起,說話的恰是本來排在行列第一的王鐵柱,隻見他衣衫陳舊,滿臉長鬚,蓬頭垢麵,頭髮近乎齊腰,四年守在此地使得他如同野人,現在雙目猩紅,鼻子裡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鮑小劍,他身邊站了數十名一樣長髮垢麵的村民,目光淩厲,恨不得將鮑小劍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