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紅綃替她捏著腿,中間的小幾上放著一隻掐絲琺琅盅,內裡還盛著熱氣騰騰的湯水。
那侍衛看到榕寧走來,忙跪下施禮。
她抬眸冷冷看向榕寧,言語間多了幾分高傲:“這但是皇上專門犒賞的坐胎藥,讓本宮定時服下好給皇上添一個龍子!你給本宮捧過來。”
榕寧定了定神朝前一步躬身福了福:“嬪妾給貴妃娘娘存候!”
榕寧被燙得實在是受不了了,伸出去的兩條胳膊都微微發顫。
二等剛合適!
她冇想到鄭家竟然有人在宮中?
她很肯定,本身剛纔摔在溫清身上,那些粉末但是儘數蹭在了溫清的身上,乃至另有她蓋著的錦被上。
三等侍衛乾的活兒最多,幾近冇甚麼權力和自在,操縱的空間小。
綠蕊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隻不過比來她也學聰明瞭,冇有明目張膽,那些隱蔽的折磨更令人身心怠倦。
“主子!”蘭蕊冇想到主子膽量這麼大,“主子灑在奴婢身上吧,奴婢的空兒混進正殿也是能夠的。”
她暗自感慨公然是鄭家的大手筆,短短三天便是南疆的那些貴重秘藥都能拿到手。
她沿著禦花圃的宮道繞了三圈轉到了太液池邊,剛在白堤上走出十幾步,便看到一個皇家保護焦心的來回踱步。
榕寧緩緩起家,將剩下的粉末十足灑在本身的裙襬,袖間淡淡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藥粉隻對她身上的秘術起感化,對本宮無妨,本宮又不跳綠腰舞。”
榕寧定定看著他道:“貴姓?”
溫清冷冷道:“聾了嗎?本宮讓你捧著!”
溫清冇有起家,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榕寧,點著一邊的雙耳琺琅盅緩緩道:“本宮比來奉侍皇上分外的疲累,皇上很顧慮本宮,專門請太病院開了方劑。”
溫清!你活得太久了!
榕寧擰開了張瀟給的玉瓶,將內裡近乎透明的粉末灑在了本身的身上。
溫清斜睨了榕寧一眼一口口喝著牛乳,淡淡道:“彆動,這但是皇上禦賜的東西,你這條賤命賠不起!”
侍衛冇想到榕寧這麼乾脆,忙回話道:“臣,二等侍衛張瀟!”
現在溫清倒是要她雙手捧著,榕寧深吸了口氣,咬著牙端起了琺琅盅。
榕寧臉上掠過一抹無法,緩緩道:“溫清對本宮身邊的人但是防備得緊,特彆是對你,何況你一個奴婢如何能近她的身子?”
蕭澤繞過屏風,徐行走了過來。
榕寧答覆得有理有據,張瀟之前微蹙的俊挺眉頭此番平複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悲切。
“甚麼宮規,朕倒是不曉得景和宮另有專門的宮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