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蕊瞧著榕寧有些難受,想著家人來伴隨一二也是好的。
“娘娘,”雙喜謹慎翼翼看著榕寧的背影低聲道:“犯婦已經伏法,主子該歸去處皇上覆命了。”
她低頭看著本身保養得體烏黑的手,手指上鑲嵌著護甲,護甲上的紅寶石紅得刺眼,像是一滴血。
榕寧冇想到斑斕是這般看她的,張了張嘴到底是說不出話來。
榕寧低聲呢喃道:“爹,娘,我殺人了,第一個。”
“你放屁!”斑斕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天然不在乎甚麼粗鄙不粗鄙。
斑斕的漫罵聲垂垂變成了慘嚎聲,四周圍觀的宮人齊刷刷噤聲不語,一個個神采慘白,看向榕寧的背影也多了幾分害怕。
“小成子,將院子裡統統奉侍本宮的人喊出來看著。”
鄭家那邊的人行動很快,公然是江湖中赫赫馳名的皇商,動靜能很快傳進宮裡。
如果在這後宮除了她恨著溫清以外,怕是隻要冷宮裡的純妃娘娘了。
小成子則是帶著聽雪軒的人用銅缸裡的水將空中上的血跡沖刷潔淨,幾個婆子還從花房那邊搬來了主子喜好的芙蓉花裝點院子,畢竟剛死過人,倒黴。
必然要緊咬魚鉤不鬆口啊,溫——大——人!
蘭蕊上前幫榕寧將鴿子按住,取下了鴿子腿上綁著的小竹筒,竹筒裡抽出來一卷布條。
“是!”小成子帶著幾個寺人,舉起棍子朝著斑斕砸了下去。
她還是低估了人道的貪婪。
榕寧忙展開凝神看去,頓時神采微微一變。
“嗬!”榕寧嘲笑了出來,“皇嗣?溫家人還真的中計了。”
現在溫清肚子裡另有懷著皇嗣,溫家人怕是所求的可不但僅是讓自家女兒複位吧?
榕寧回到了暖閣,裡裡外外奉侍的人這一次看向榕寧的眼神具是帶著幾分畏敬。
榕寧深吸了口氣:“彼時本宮可覺得你們指婚,將你們風景出嫁,會給你們豐富的陪嫁,讓你們出宮享用自在安閒的人生,與家人團聚,再不要困在這深宮中。”
“本宮一貫都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子!來人!斑斕,杖斃!”
她眼睛赤紅死死盯著榕寧:“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為何要將我從花房裡弄到你身邊當甚麼大宮女,為何將我從痛苦之地撈出來,我讓你對我好了嗎?”
榕寧苦衷重重坐在了雕花窗欞前一筆一劃地練字,俄然窗戶內裡飛出去一隻鴿子,撲棱著翅膀將她額前的頭髮也掀了起來。
蘭蕊端著一盞安神茶捧到了榕寧的手邊,定了定神還是低聲道:“主子,要不要將老爺和太太另有少年接過來,您現在得寵,求個恩情讓他們進宮看看您也不是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