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狠狠扇了蘭蕊一巴掌,隨即滾下床榻跪在了蕭澤麵前:“皇上!臣妾治下不嚴,還請皇上懲罰!”
蕭澤緊緊抓著榕寧的肩頭,因為過分用力,竟是將榕寧抓疼了。
她隨即抬眸,臉上掠過一抹小後代般嬌俏的神態道:“臣妾就說嘛,今夙起來枝頭上的喜鵲叫個不斷,本來是皇上來了臣妾的景和宮。”
現在她要親身撕碎她的假裝。
溫貴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邊,蕭澤對她一貫和順,從未這般疾言厲色,她臉上的赤色儘失垂垂慘白了幾分。
李公公頓時神采一僵,他但是天子身邊的總管寺人,平常嬪妃都對他客氣得很,不想榕寧竟是如此待他?
主殿裡,榕寧身邊的宮女們臉上俱是喜不自禁,便是搬東西時腳下的步子都帶著風。
此時蕭澤冷冷看著麵前的溫貴妃。
她要在皇上和溫貴妃中間釘進第一顆釘子。
“蘭蕊!猖獗!貴妃娘娘豈是你一個小宮女隨便編排的?”
蕭澤冷嘲笑道:“溫貴妃好大的威壓啊,竟是連朕親身冊封的寧朱紫也非打即罵?”
蘭蕊拿了裝銀子的錦袋送到了李公公手中。
一聲聲像是尖刺一樣,刺進了她的腦筋裡,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
榕寧摘下了耳邊的珍珠墜子,淡淡笑道:“多謝李公公幫本宮籌劃,蘭蕊,賞。”
蕭澤頓時來了氣:“說!到底是如何回事?如果敢欺瞞朕,拖出去斬了!”
李公公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寢宮。
這算甚麼?
這張臉到底壞了,他隨便對付了榕寧幾句,甩袖而去。
李公公帶著宮人遵循天子的口諭,將榕寧和溫貴妃的東西換了過來。
明天夜裡的屈辱讓她再也壓不住性子,不由舉高了聲音道:“回皇上!臣妾打她,她不冤!”
皇上為了自家主子,竟然禁足了貴妃?
說出去,她溫清在後宮的臉麵何存?這比蕭澤打她還難受。
榕寧冷冷看著李公公倉促拜彆的背影,眼神清冷如霜。
四周奉侍的人具是被溫貴妃的話嚇呆了,唯獨跪在地上的榕寧微微低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可她太高傲了,自視甚高,與後宮的女人爭寵,她不屑一顧。
榕寧眼角發紅,更加顯得淒楚不幸。
蕭澤冷冷看著溫清:“貴妃還需修心養性,禁足偏殿!”
“皇上!”溫貴妃頓時愣在那邊,眼底的絕望一點點沉澱。
“好!好!”蕭澤是真的氣著了,點著溫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氣。
“嗬,便是不獲咎他,這個宦官也不會放過我,既如此且看本宮與他好好演一齣戲。”
“臣妾給皇上存候!皇上萬福金安!”
溫貴妃自以為能爬上高位,就是因為她的率真和敬愛,垂垂入了皇上的眼。
如果彆的嬪妃,還真不值當他來此一趟,可那是一張和卿卿類似的臉啊!
原覺得他一大早來景和宮,是感覺昨夜對她過分苛責,便是來欣喜她的,冇曾想仍然是奔著榕寧這個賤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