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誠言這一番作態，伴計細心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說道：“真是抱愧，當時交代的時候我冇有在場，也不曉得這位盧老闆的去處，不過…，如果您另有持續開拍照館的意義，我倒是曉得那些設備的去處，您能夠試一試。”

他抬眼看到許誠言出去，從速上前號召道：“先生，您需求點甚麼？我們這裡有上好的湖筆，徽墨，宣紙，端硯，另有派克和百利金的鋼筆也都剛從津門進的貨，應有儘有……”

許誠言腦海裡有些印象，他的影象力遠超凡人，他之前在熟諳太原城區的時候，在城北和城東都見過這家紙行，曉得這是太原一家比較著名的店鋪，冇想到在這裡也有一家分店，這買賣做的不小。

民國期間，拍照拍照的一應設備都需求從外洋入口，代價是相稱高貴的，拍照館不開了，盧明誌就算不消，也不會等閒丟棄，隻要順著這些設備的下落，也能夠找到許誠言需求的東西。

兩小我被罵得狼狽不堪，灰溜溜的退出了出來，回到本身的辦公室裡，表情懊喪之極。

但是吉岡正雄一死，牛興發就變了一副麵孔，如果不是一時搞不清楚特高課的態度，隻怕現在就已經命令，把這幾個外來戶攆出去了。

這個伴計二十出頭，一身素布長衫，袖口翻著烏黑的裡子，打扮的潔淨周正，眉眼透著靈動，一看就是個聰明之人。

盧明誌點頭道：“這是顯而易見的，吉岡正雄當初把我們安在這個位置，也冇有安美意。”

盧明誌聞言點了點頭，冇有說話，目光遊離，兩小我心灰意冷，相顧無言。

萬一盧明誌此時就在這裡，本身就算是化了裝，以盧明誌的眼力，也難保不會被他認出來，統統還是謹慎為上。

說到這裡，周泰清情感降落，接著說道：“更糟糕的是，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上門來的，彆忘了，我們但是上了斷根名單的。”

第二天的上午，差人局刑偵科的辦公室裡，周泰清和盧明誌正相對而坐，兩小我的神采陰沉，屋子裡的氛圍非常沉悶。

就在剛纔，他們的頂頭下屬，太原差人總局局長牛興發把他們叫了疇昔，峻厲指責他們事情不力，號令他們儘快措置手中的積案，不然就讓他們儘早捲鋪蓋滾蛋，劈臉蓋臉的一頓怒斥，語氣鹵莽刻薄，底子冇有留半點情麵。

伴計不疑有它，回身回了櫃檯，取過紙筆，寫下了一個地點，交給了許誠言，說道：“當時清理店鋪的時候，本來的設備東西比較多，那位盧老闆冇有露麵，隻是告訴掌櫃，讓我們清算安妥，送到了這裡，當時是一名姓田的密斯領受的。”

許誠言呈現在大門前，明天他略做打扮，一身洋裝，帶著一副墨鏡，嘴角多了兩撇小鬍子，麵貌就大相徑庭。

許誠言搖了點頭，麵帶遺憾之色，說道：“太可惜了，我本來也籌算開一家拍照館，這家拍照館的儀器設備都齊備，接辦就能停業，唉，此次但是坐失良機了。”

他不疾不徐的來到店鋪門口，昂首看了看招牌，隻見上麵寫著“墨香齋”三個大字，招牌是黑底白字，材質極新，一看就是一家新開的紙行，是專門賣筆墨紙硯的店鋪。

許誠言是想摸索這家店鋪和盧明誌之間到底就是貿易行動？還是之前有過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