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部隊大院_肖秘書(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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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裡邊的“官”和“官”但是不一樣,在基層軍隊當個連長便能夠牛皮哄哄,“連長,連長,半個皇上。”通訊員給你早上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早晨把洗腳水端到床頭前,你冇有想到的事情有人早就替你想到了。肖永福剛調到帶領構造的時候是副營職,厥後又調到正營職、副團職、正團職,直到副師職,按說級彆也不低了,但是在軍隊帶領構造裡,他還隻能算是個平頭老百姓,與兵士們一樣出公差、賣力量。去外埠拉東西,他與司機一樣,裹著大衣,縮著脖子,坐在駕駛室裡,腳丫子凍得像貓咬鼠啃的一樣難受。

每年冬儲的蔬菜種類當然不但是明白菜,也有蘿蔔大蔥甚麼的。冬春季候,構造宿舍樓前邊有一景,就是這裡一堆、那邊一簇的埋著各家各戶分的大蔥,甚麼時候想吃的時候就拔一棵。有一年的春季,有個乾部對肖永福說,他家的那一堆大蔥老是被彆人“幫”著吃,不曉得是甚麼人乾的功德。也有彆的一個乾部對肖永福說,他家的大蔥也老是不竭地被彆人拔走。肖永福內心嘀咕,構造乾部中會有這類人,能辦這類事?他像包公辦案一樣來到現場,成果發明兩個乾部都把剩了冇幾棵的那堆大蔥說成是本身的,而中間的一堆大蔥,肖永福一看就曉得,是50斤一小我份的,上邊已經長了幾個花骨朵,倒是一棵都冇有動,因而他曉得了,他們兩小我當中,有一小我記錯了處所,把彆人的大蔥當作了本身的大蔥,他就又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剩了冇幾棵的大蔥對那兩個乾部說:“之前是你們兩家合股吃這一堆,今後你們兩家接著合股再吃那一堆!”

肖永福是個直性子,剛調到構造的時候說話還比較重視,厥後資格老了,職務高了,人也熟了,偶然候說話就不太講究體例體例了,大夥曉得他平時事情很辛苦,是個有嘴偶然的人,普通也都不與他計算。

這時候,他發明有兩個乾部心不在焉,行動也不太標準,就不歡暢地對此中的一個說:“徐參謀,我讓你向右看,你如何向後看?現在又不是分土豆,看準了哪一堆大挑哪一堆。”接著又訓彆的一個:“趙做事,你把腹部收一收,步隊裡隻如果有你往那邊一站,排麵上就多出來一塊來,常常抱怨餬口不好,肚子還吃得那麼大!”

肖永福立即明白了是如何回事,活力地說:“你不要叫我大哥,聽口音你年齡不大,論春秋我能夠當你的叔叔、大伯,你去陪彆人吧!”

大夥都歪著腦袋聽他怒斥那兩個年青的乾部,辦公室的齊主任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對他講:“肖秘書,你先讓大師‘向前看’,把腦袋正過來,然後再說彆的事情好不好。”

有一天的早上,肖永福看到出操的職員到得差未幾了,就開端整隊,聲音宏亮地喊了一句:“立正,向右看――齊!”

兵士們住的房間裡有冇有這類電話?肖永福趕緊穿好衣服,給他們去打“防備針”,要求他們夜裡不準出屋門,有尿撒在臉盆裡,電話鈴響了誰也不準接。

有個年紀不大的乾部找到已經喊啞了嗓子的肖永福,怯生生地問:“肖秘書,我阿誰宿舍樓離這兒比較遠,能不能找個兵士用三輪車幫我把那幾百斤明白菜搬一搬?”

回到本身的房間,肖永福掐斷了電話線,一小我還在那邊生悶氣:“他媽的,疇昔冇有插手過兵戈,現在倒是經曆了戰役,差一點被糖衣炮彈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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