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造乾部們出差的機遇比較多,肖永福剛調到構造來的時候,乾部們出差走的時候,是小包一個,返來的時候,是一個小包,在軍隊吃了一頓飯,還要交兩毛錢、四兩糧票,冇有誰給誰送禮品這一說。厥後乾部出差就有了竄改,出去時的空包,返來時裝滿了東西,出去時的小包,返來時換成了大包,有些帶領出差返來的時候,還讓肖永福安排兵士進候機樓和火車站台上去接,不然帶返來的東西拿不完。
肖永福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對勁地對兒子說:“我看你們今後還能締造出甚麼新詞來?總不至於把‘進廚房’改成‘下廁所’吧!”
柳絮並冇有給肖永福生幾個女人幾個兒子,政策跟著情勢變,這是普通征象,有的人對常常竄改的政策不太瞭解,此中有一句發牢騷的順口溜叫做:“方纔學會了,又說不對了;剛說穩定了,又下檔案了。”柳絮開端的時候對國度打算生養的政策也有點想不通。他和肖永福結婚時,生孩子冇有限定。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倡導一對佳耦生養兩個孩子。兒子出世今後兩歲,正籌辦要第二個孩子的時候,獨生後代又成了軍隊乾部家庭生養孩子的獨一挑選了。
“首長是首長,我鄙人是個小秘書嗎!”
肖小虎長大今後對好多事情都不對勁,起首是對本身的名字不對勁,感覺“肖小虎”這個名字俗不成耐,毫無創意,四條腿的小老虎有人庇護,兩條腿的肖小虎冇人奇怪。他職業高中畢業今後換了好幾個事情單位,不是嫌這裡拿錢少,就是嫌那邊事情累,頻繁地跳槽。出產隊的驢如果跳槽,還能夠抽它幾鞭子,肖小虎跳槽,肖永福乾活力,是一點體例都冇有。
這兩年,爺兒兩個老是打嘴仗,肖永福以為兒子不爭氣,學習成績上不去,冇有考上好黌舍,有了事情今後又不好好地乾,這山望著那山高。肖小虎感覺老子冇有本領,一輩子才混個行政秘書,如果像人家的老子一樣掛個甚麼“長”,本身也早進了軍校,起碼弄個大專或者本科文憑。
肖永福偶然候本身一小我生悶氣:也不曉得現在的年青人腦筋裡都在想些甚麼,你說你們締造這些新名詞,像甚麼“帥呆了”、“酷斃了”,把“好”啊“妙”啊這些老詞代替了也冇有甚麼不成以,另有些締造的新名詞的確是讓人莫明其妙,底子就不曉得是甚麼意義。
兒子談第三個女朋友時,肖永福問他,女孩子是做甚麼事情的。
肖小虎瞪了老子一眼,不歡暢地說:“新司機開著磨合車,跑的比較慢,就叫做‘肉加饃’,如何會是送飯的,你都扯到那裡去啦!”
軍隊乾部住的公寓房會跟著乾部的職務竄改而不竭調劑,甚麼級彆的乾部住甚麼樣的屋子。肖永福在構造裡幾次調劑住房,柳絮都讓肖永福遴選一樓,一樓普通都能到遴選到,因為年青人想住一樓的人不是很多。柳絮感覺,住在一樓能夠在樓前樓後的空位上栽幾棵蔥、種幾株蒜。厥後構造乾部宿舍前後的空位都成了草坪,她就在室內的小陽台上用花盆養幾棵絲瓜、葫蘆甚麼的,看不到果實瞧秧苗,內心也感到舒坦。
美國在利比亞、伊拉克的戰役早就結束了,肖永福家裡的戰役還在持續,柳絮像是起不了多高文用的結合國,說說這個,這個不聽,勸勸阿誰,阿誰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