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香百無聊賴地靠在馬車的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山林間的氛圍很清爽,冷風拂在臉上,讓她感到了一絲舒暢,隻是山林間的路不承平整,車軲轤時不時會被硌到。
那人本來還哀嚎著,垂垂氣若遊絲,手指著前麵一間村舍,“有一男一女,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子,說你們會路過此處,叫我們打扮做平常老百姓的模樣暗藏在這,等把你們都滅口以後,他們還會再給一大筆錢,他們現在還在那兒,我甚麼都說了,你們饒了,饒了……”
“銀霜,你如何在這?”
“主上。”鄭副將看到他孔殷地迎了上來,“您看。”
有了白淵亭先前的叮嚀,全部步隊的腳程都放慢了些,他們磨蹭了大抵四五日,才慢悠悠到了靠近大月的處所,這段路程會路過一片村戶。
“算了算了,你出去。”孫婉香不想難堪他,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
“不要辯駁我的號令,駕!”白淵亭揮了一下韁繩,調轉馬頭倉促分開。
“他如何會先歸去呢?”孫婉香驚奇道。
白淵亭打斷了他,“不必解釋那麼多,接下來的路程,你和黑鷹務必顧及她的安然,她若出了甚麼事,你們倆提頭來見。”
回西夜他們並不是照原路返回,而是路過大月以後再到西夜,以防大周再派人追上來,路上又產生甚麼變故,本來一起都很順的,約莫一個多月的路程後,就在他們將近到達大月時,在大周的邊疆小鎮,孫婉香俄然身子不適腹痛難忍,白淵亭倉猝喚了大夫來給她診治,未曾想竟診出了喜脈。
她哽嚥著,說得斷斷續續。
鄭副將也及時發號施令,讓全部步隊停了下來,防備地朝馬車集合。
孫婉香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好了,冇事了,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你剛纔說王副將是如何回事?”
“你說你愛我,究竟是因為感念我兒時對你的照顧,還是因為真的喜好我?你說得清嗎?”
臨走前她撕下了那女子的人皮麵具,麵具下孫婉寧的臉鮮明麵前,“如此便算恩仇兩清了吧,但願來生不複相見。”
鄭副將安撫她,“主上之前確切交代過此事,他們應當現在應當在渡口,這裡現在已經不平安了,您先隨部屬分開吧,主上一會兒辦完事,天然也會追上來的。”
他話未說完,孫婉香給黑鷹使了個眼色,下一瞬,黑鷹手中的長劍便劃破了殺手的脖頸。
她把人皮麵具一丟,用火摺子把屋裡的帷幔被子都給點了,在他們一行人分開後冇多久,驛館便火光沖天。
“甚麼時候收到的?”他往外走。
那女子大張著嘴,隻慘叫了一聲後便神情驚詫地倒在了地上,她手中的匕首也順勢滑落在地,孫婉香順勢看去,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肥大的身影站在黑鷹和鄭副將的身後,舉著弓弩的手還瑟瑟顫栗。
“噗”的一聲響,是利刃刺穿皮肉的聲音,鮮紅色的血跡順著衣衿往下淌,把胸前的衣衿染成了一片紅。
“你說。”
她捧著白淵亭的臉,“我想問你一個題目。”
這天夜裡約莫子時,孫婉香已經早早睡下,白淵亭模糊聞聲門外的動靜,他起家披了一件外袍出來,就見鄭副將在門口來回踱步。
“這裡鄰近大月,他們要脫手,早就脫手了,不會拖到這個時候。”
隨後山林間俄然有很多人拿著大刀殺了出來,他們身著布衣,做平常村戶的打扮,和西夜的兵馬纏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