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睡前喝,熱乎乎的躺被子裡也不冷了。”
二姐好輕易放下之前的恩仇,也擁戴了一聲:“趕明兒我給你弄好吃的,那幫知青有好吃的,我去給你要。”
“呦,青山如何來了?”田愛國見到青山愣了一下,嗬嗬笑著說,“早說讓你過來,你總說忙,現在也是書記官了,如何今兒閒了?”
青山在廚房就著熱糖水的熱水洗漱了一遍,跟青山娘說了幾句話才進屋,他還是跟著姐妹兩個住,三小我春秋都不小了,屋子卻不大,三張床板一放,中間也就剩個正對門的過道,一端放著個小木板搭成的桌子,勉強能夠放點兒東西。
嗬嗬。
記工分是個輕省的活計,青山搞明白如何做以後,比那位書記員記得快多了,本來冇甚麼誇耀的心機,但有些事情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想要藏也不輕易。
青山聽了一笑,謝過了兩位姐姐的美意,躺在床上,稍稍鬆了口氣,一個屋簷下,他是不想成仇的,何如這般嚴峻的情勢下,說教都要調和走一大片的詞彙,更加不好說敏感的題目,隻能含混著過,幸虧,幸虧不至於真的要分道揚鑣。
遇人不淑,想到這裡,青山又想到了二姐的那句話,“那幫知青有好吃的,我去給你要。”――不可,再不能讓二姐跟那幫知青多打仗了,阿誰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玩意兒可不就是裡頭的?
“你… …你快喝吧,彆涼了!”二姐倉促說了一句,躺平了不吭聲了。
聞言大姐憋不住了,昂首說:“彆剩,讓娘曉得了又要說了。”
農戶人家吃鹽都不輕易,何況是糖,青山娘捨不得喝,被青山盯著,捧著碗好歹喝了兩小口,然後就如何都不肯喝,必然讓兒子喝了補身材。
“娘喝了嗎?娘先喝幾口,不然我是不喝的,我現在都好了,不喝這些也行的。”青山特彆有孝心腸“讓”著,他不敢全讓出去,那樣的話,青山娘是一點兒不喝的,但要說分著喝,她多少就能喝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