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裘乾敬酒,白豪傑真想一拳打死他,但因為白美玲在酒桌上一向施臉壓著,他冇能向裘家人發威,因此內心憋得非常難受。
“對不住,白姐,千不該萬不該,我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然後跑到你店裡拆台,這酒真不是好東西啊,我錯了,白姐,大人不記小人過,請您諒解。”裘乾拖著身子給白美玲斟了一杯紅酒。酌酒時拖泥帶水,端酒時心不在焉,報歉時蜻蜓點水。賠情不見太多誠意,這清楚欠揍啊。
這時,白美玲才說出她的真正的擔憂,吻牌公司要想順利生長,離不開環保局的交集,本來,她擔憂把裘才逼急了,那傢夥此後給吻牌公司小鞋穿。好說歹說,她終究勸住了哥哥,並要他酒桌上看她神采行事。
這裘乾是個色厲內荏的貨品,比及拳腳加身,他認輸服敗可就為時已晚了。本來,那晚一起肇事的幾個狐朋狗友正在他家喝茶吹牛皮,一聽白家幫的人抄家來了,在他家大門被破之前,那幾個傢夥翻牆頭一個比一個快。告急時候,他給黑道上有些分量的朋友所打的乞助電話,也冇有一個表白決計,不是在外埠了,就是正在去外埠的車上,歸正都冇空給他支撐場麵,包含他一貫認作大哥的韓功課。
拘留所所長接著安排部下道:“送他去察看室。”
紀開放見狀,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不,承蒙白總高看,我一個小小打工的接受不起呀。”
白豪傑剛一起身,白美玲就知他要行凶,因此神采非常丟臉,喝道:“要搶我買賣嗎?坐下。你的嗓子彷彿起煙了,這可不是喝酒的好時候。”
要錢,白家有金山銀山;要拳頭,他身懷一身好工夫不說,身邊又有徒子徒孫一大幫。而裘乾不識時務,竟敢跑到“皇冠麗都”撒潑,酒桌上光耍嘴皮也不叩首,這不清楚騎到他白爺頭上屙屎嗎!屙完屎還在他臉上蹭來蹭去!
裘纔想不到白美玲嘴裡的兩三天變成了十五天,這麼高深的算術,奧數啊?他如何都算不出來。
回想裘堅帶人暴打他的景象,白豪傑正冇法撒氣,這回碰到裘堅的堂兄弟,剛好給他一個向裘家人開刀的機遇,已經聲望遠播的白爺豈能錯失良機?
紀開放端起酒杯,看了看白美玲,又看了看白豪傑,唯獨不看裘乾。
比及早晨,裘才專門擺一桌酒筵,將白美玲、白豪傑、紀開放等人請了過來,至於公安戰線上的朋友,不宜同時退場,他將另行安排。
裘乾將二人空杯斟滿,然後又去給白豪傑敬酒。
遵循法律規定,進了拘留所,履行期間不得提早開釋。拘留時候是白家幫定的,冇人敢說懲罰重了,是以也就冇人敢提請複議或者行政訴訟,但這難不住拘留所所長,事前,拘留所所長已經奉告裘才,隻要白家幫同意放人,他立馬能夠化繁為簡。
裘才親身拿著這張表跑了一趟市公安局,他和公安局長是宦海上的老熟人,手續辦起來相稱輕易,很快,對裘乾暫緩行政拘留的決定就下達到了拘留所。當即開釋,至於剩下的未履行日期,這更難不倒裘才了,隻要能過白家幫這一關,到時提請複議,天然就會有人幫忙撤消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