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有一個動聽的女聲傳來:“戚公子但是妄自陋劣了,九華山的穿雲簫名震一方,小女子的操琴之術僅窺外相,難登風雅之堂,如何敢與公子相提並論!”
奇特之餘,墨澈雙目微微一震,恍忽間感覺,現在公子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勢,竟然與師公允日裡閃現出來的有些近似。
朝陽東昇,波光粼粼。
諸葛泓前兩世的見地不凡,但論及貫穿這等琴簫的高雅之妙,倒是有賴於這一世的諸葛泓。這位諸葛公子修真雖菜,但放眼全部九州凡俗天下,倒是一等一的風騷才俊,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即便是公羊泓奪舍以後隻是擔當了一部分,也足以以才子謂之了。
隻是諸葛泓神清氣爽的站在船頭很久,目光深遠,倒是一言不發。
墨澈見自家公子從善如流,便冇有持續膠葛此事,樂嗬嗬的往那半死不活的銀魚抓去,不由輕咦一聲,固然看不出這銀魚究竟那裡神異,但光憑這分量,就毫不凡物。
接著便是一陣清幽的洞簫之聲,九曲迴轉,委宛迴盪。
這話半真半假,銀魚的服從他深有體味,便是烹調而食,想必也大益於身,更何況如此肥碩的銀魚,除非是在湖底最深之處,彆的處所但是見都見不到的。不過想起那處洞窟,諸葛泓下認識的又彌補道:“下不為例,這小傢夥就交給你來摒擋了!”說著,回身來到船頭端坐著。
那戚公子哈哈一笑:“渡月姐姐說得極是,竹盈女人位列群芳譜之首,想不到在這樂律之學上更是妙絕高超,自古吳越地靈人傑,而姑蘇盛出才女,公然誠不欺我也……”
想著,他便熟稔的在船尾架起爐灶,開端搗鼓這甘旨起來。
“公子!”
話音剛落,便聽“砰!”的一聲,一條肥碩的銀魚落在了墨澈腳下。
說話間,一艘精美的樓船已經駛來,方纔那陣琴簫合演,明顯便是這幾人的手腕。
“油嘴滑舌……”兩女一陣嬉笑,明顯表情極好。
墨澈並未在那大的離譜的肥魚身上停了太久,死死的盯著來人,一臉衝動。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相互吹噓了,依姐姐的觀點,你們二人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軒輊,穿雲簫與天香琴都是當世一絕,實難一較凹凸……”又是一個嬌媚的聲聲響起。
幾近同時,遠處的浩渺煙波當中俄然傳來一陣朗聲大笑:“竹盈女人的琴藝高深,鄙人佩服……”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凡是有精於此道的才學趕上這等雅事,必定少不了評點一番,更有甚者,操琴比試也不在少數。不過現在的這個諸葛泓一心大道長生,明顯冇有這個興趣。
“這……”以他的道行,天然是說不出以是然來。
正說著,這小道童的肚子也傳來一陣咕嚕聲,麵色一紅,語氣也輕了很多。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正要驅舟往千霞山求援,俄然聽到一聲朗笑從背後傳來。
太幻樓修的是道法,但倒是以奇淫巧技聞名。像墨澈現在用來烤魚的爐灶,不但便利照顧,更是服從齊備,即便是諸葛泓在第一世經曆了智慧狂潮的浸禮,也不由嘖嘖稱奇。
墨澈與其相伴多年,對於自家公子的性子還是清楚的,太幻樓少主固然不屑與凡夫俗子一較高低,但卻不免會評點一二。
琴音縹緲,洞簫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