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頭順勢坐下，偏頭看了眼方素霞。

。說話之間，他眉稍時不時往揹簍瞟，話語中更是不乏感慨。

他忍不住咬牙嘀咕，“老天爺，你是不是在磨練我？滿滿一揹簍的好東西，我這能不能撐回家可全看命硬不硬了。”

門板“吱呀”一聲被推開，陳長遠的老孃方素霞扶著門，探出半個身子，臉上混著擔憂。

“發財了！此次真的發財了！”

這條巨鯰沉得要命，加上揹簍裡另有上午一併獵到的獾子和蟒蛇，一起扛著，陳長遠感受本身的肩膀快被壓塌了。

陳長遠自言自語道。

陳長遠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抬頭飲儘，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彷彿一團火在胸腔燃燒。

陳長遠拍了鼓掌上的灰塵，又確認了一遍山坳的地形，心中暗自記下方位。

陳長遠一聽，心中頓時來了勁，嘴裡卻安靜回聲。

就在這時，廚房裡方素霞端菜出了門，香氣四溢，在夏季的北風裡，顯得格外濃烈。

“娘，不消擔憂，那大蛇嚇人是嚇人，但我手裡的刀更快。冇事的，您瞧這個，瞧瞧這鯰魚！咱家都多久冇吃過這麼大的鮮魚了？”

“元頭叔，既然都到了，咱家做了點飯，要不要吃口再聊？”

“獾？蟒蛇？連這麼大的鯰魚？你該不會跟山神有仇吧，這一整揹簍東西都被你弄返來了！”

他決定先不急著采摘，等過段時候，等這些黃精完整成熟了再來采摘，到時候就能賣個好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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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杵著根老舊獵槍，大跨步進了院子，腳上還帶來一溜泥巴。

“青山嶺那邊險？”陳長遠假裝懵懂地問了一句，內心卻悄悄測度著這村中獵戶的山路經曆。

“哎喲，這裡頭不是光蛇和獾！這魚也……乖乖咧！你一小我就弄到了這麼一大堆？！”

陳長遠故作輕鬆地說著，內心卻對老元頭的話不覺得然。

“運氣好，全逮著了。可費了很多勁哩。”

“卯時解纜！”老元頭吧嗒著旱菸，剛想再嘮上一句，眼角卻瞥到陳長遠腳邊的揹簍。

陳長遠撓了撓後腦勺，撐著笑，隻含混地“嘿嘿”兩聲，就把話題往彆處拐。

他挑了挑白眉，探頭朝裡一看，頓時低喊起來。

陳長遠苦笑著甩下揹簍，把腰一挺。

“作孽的娃，還不快出去歇歇，我給你泡碗薑茶，驅驅身上的寒氣。”

這片處所埋冇得很，淺顯人很難發明，就算想找，也得費很多勁。

“您不是說鄰裡缺魚乾嗎的，要不這一尾烤了曬乾，咱明兒再送點給老李頭家去。”

“長遠，咱這村裡獵物多，但你獵這一肩……不會惹出點彆的費事吧？”

“元頭叔談笑了，我這點微末本領哪敢去招惹甚麼費事？”

陳長遠一眼就認出了這類植物。黃精是一種寶貴的中藥材，具有補氣養陰、健脾潤肺的服從，在市道上代價不菲。

方素霞眉頭蹙得更深，指頭往死命戳了他幾下。

肯定四周冇有甚麼威脅後，他將心中對白金黃精的欣喜按捺下來，肩膀一沉，把方纔拉回岸邊的巨鯰重新扛在揹簍裡，邁開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嘿，你這小子請！我還能不跟著占便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