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不想再信誓旦旦的說，他會如何如何。他很嚴厲地叮嚀顧嘉夢，她的那些動機都動不得。――不管多麼想退婚，都不要超出他，自作主張。

太子施了一禮：“多謝道長了。”

太子“唔”了一聲，不置可否，但心底有點遺憾。他那日曾說過，如果有困難，儘可向他乞助。她彷彿並冇有放在心上。

景王問道：“大哥何時娶妻？莫非大哥也信賴命格嗎？”

他愈是如此，天子愈是焦急：“還請道長講個明白。”莫非這婚事會對兒子倒黴？

道長道：“這兩人的命格都是極好，可惜啊，可惜……”

實在，他明白父皇的意義，恰是因為明白，才更感覺難受。大哥從未曾虐待於他，他故意提示大哥，但是他又不知該從何提及。他想，或許大哥從始至終都是明白的。

話題垂垂轉到了命數上，天子甚是奧秘地提及景王的不凡和顧家蜜斯的命格。他很想讓一個權威的人士來證明景王是天定的帝王命，以此為景王造勢。

姬然邇來表情一向不大好，他忙裡偷閒，去找大哥姬央。

太子姬央領命而去。

閒雲道長擺了擺手：“無礙。與景王有緣的，本就不是這位顧女人。她也隻是一個穿針引線的人。”

……

這動機來的莫名其妙，在他腦海也隻是一閃而過。

信王妃是雲南王的女兒，當日隨了父兄進京，高挑斑斕，英姿颯爽。信王苦求了天子賜婚，才結下這樁婚事。大家都說信王妃善妒，把持著王府，但起碼這是二哥本身的挑選。

姬然聲音暖和對她解釋，此事由他措置的話，隻能算作一樁家事，但如果由顧家提出退婚，就不會這麼簡樸了。他歎了口氣，說道：“實在，如果父皇賜婚當日，顧家能找個來由辭了，那當時婚事也就作罷。可惜了……”

又兩日，天子聽聞閒雲道長雲遊返來，命太子去聘請道長進宮。――這兩年，他一向用道長給的食譜，身材安康，遠勝以往。

等太子歡迎了他後，他卻又不知該說些甚麼了。有很多話，很多事，對大哥說不得。兄弟倆隻不鹹不淡地閒談著。

天子不解。

閒雲道長又道：“真冇想到，天子動手挺快，她竟然成了景王妃。”

道長卻神情凝重，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執意退婚，父皇不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