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青又在鎮上轉悠到了入夜,工人放工後的半個小時才掐著點回家,回到家,百口人都圍著桌子用飯。
王玉燕皺眉:“你跑我房間乾啥?不是說了嗎,不要隨便去我房間。”
還說有的錢拿去看電影了,或者去工友家集會買點東西,至於這些錢存起來是想買一件‘的確良’的碎花裙。
林雪梅暴脾氣直接上去就是又掐又打,吼罵著:“你個死東西,每天在家吃在家喝,給你穿給你住,懶牛懶馬屎尿多就算了,你還敢藏私房錢,你如何敢的啊?”
林雪梅沉著臉看向王玉燕,吼道:“那剩下的十九塊你哪兒來的?啊?”
她氣得麵色烏青,老三每個月人為17.84元,平時吃喝遲早在家,中午在食堂,以是每個月隻給她一塊錢的零費錢其他上交,她那裡來的私房錢?
林雪梅內心清楚的很,那雪花膏她一向都曉得是這個三女兒偷用的,然後讓二女兒背鍋,誰用誰冇用,她眼睛不瞎,鼻子也聞得出來。
王玉燕慘白著神采,雙腿顫抖著,嘴裡支支吾吾解釋不出這錢哪兒來的,卻用眼神狠狠的刮王玉青。
王玉燕又急又氣:“你放屁,我明天可冇叫你剪辮子,之前叫你你不是分歧意嗎……”
王玉燕添油加醋:“媽,你不是說她的頭髮要修到過年,給弟弟買擦火炮嗎?她竟然剪了,估計錢也拿去花了,欠打的很。”
原主平時捱打,少不了王玉燕的教唆,明顯是親姐妹,這王玉燕向來不當她是姐姐,有一次她健忘帶飯盒,原主送到廠子裡去給她,被王玉燕的一群同事笑話鞋跟都跑掉了,她感覺丟人,當著統統人的麵打了原主一巴掌。
林雪梅氣炸了,伸手就想給她頭頂削幾巴掌,王玉青敏捷閃躲,從速開口:“是玉燕讓我剪的,錢我冇花,方纔放在她床底下的盒子裡了。”
用了必定得捱罵,不然她如何出氣?既然傻二情願背鍋那就罵她唄。
林雪梅強行把盒子搶過來,翻開一看內裡竟然有大大小小二十塊,雪花膏六元,夠她買三盒了。
林雪梅最後揪著她的耳朵到了堂屋,在一家人的麵前各種逼問她,她終究承認人為在客歲就漲了,漲到19.84元。
林雪梅也是奪目的人,猜出來了:“你人為是不是漲了?我就說都乾兩三年,不成能不漲人為。”
林雪梅一瞧氣得跳起來,指著她罵:“你個野奴,你個賠錢貨,你跑出去野一天還把頭髮給剪了,誰讓你剪的……”
現在的她換了髮型,精力生機了,眼睛有神了,神采靈動了,整小我的顏值刹時翻了無數倍。
至於她的辮子賣了一塊兩角五毛,她也不曉得多了還是少了,總歸手裡有點錢,就拿著這個錢在小吃攤來回逛了五六遍然後咬牙買了一大碗兩角五的餛飩。
王玉燕蒙圈:“甚麼放那兒了?”這時,她眼尖道:“媽,你看,傻二把頭髮給剪了。”
王玉青一臉的當真:“你咋忘啦,你不是常常偷用媽的雪花膏嗎?明天早晨你瞥見媽的雪花膏快冇了,不敢偷用了怕被髮明,然後叫我把辮子剪了,你本身另有點私房錢,湊一起買雪花膏。”
王玉青最厥後到剃頭的攤位,把本身的粗辮子齊肩膀剪了,又本身拿剪刀把髮尾剪的細碎點,然後修了個元氣劉海。
林雪梅上前就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紙盒子。
王玉燕嘴硬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