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也剛傳聞過。”
詩詞文章亦是如此,越用平平的詞,越見功力。比如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裡。紅豆生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後者幾近連對駢都冇有了,可毛病它們成為千古絕唱?
大舅哥來到小妹房間報喜。
“看一看,內裡用了多少富麗的詡藻,或者典故?”
那首詩寫得不錯,但是為了陳四娘纔出頭寫的。這兩首小令冒出來,也彷彿為了博鄭州二行首的一笑,左擁右抱的環境下,才現世的。第二首小令,更是對鄭州阿誰行首婁煙的追思與有感而發。
可這個小妹冇有事做,就是讀書。
“小妹,你不能這麼說,他寫的那篇文章也不是冇有讀過,周處都能改過,為甚麼他不能改過改過?”
“是啊。可朗哥,以你現在學問,為甚麼不插手科闈?”
又說道:“就不曉得你們成為一家子,那……”
“你是天賦。”
崔有節開導完了,也去措置公事。
鄭朗又叮嚀一番,幾少年再三做了包管,不會向外人說。這才胡吹了一會,吃了晚餐,帶著鎮靜,或者讚歎的神情,歸去了。
“是啊,”哥幾個象小雞啄米,直點頭。
……
啟事不能說,不過也有說法,鄭朗問道:“之前我有多少學問?”
“韓嬰闡述《詩經》的《韓詩彆傳》你也讀過吧?”
上麵話不好說出口,又能做甚麼,摸了她一下頭,道:“彆吃乾醋,這是才調。”
大舅哥點頭。
這麼大的事情,崔有節哭笑不得。
“……”大舅哥無語。這有些難為人,比如山珍海味,隻要照著菜譜走,廚藝不太差,燒出來的菜味道必定好吃。但是僅用青菜蘿蔔做菜,有幾人能做出讓客人讚不斷口的菜肴?
並且八首詞都是嚴格的填腔詞,輕易傳唱。
“小妹,阿誰鄭家子還是不錯的。”
歸去後,還真讀了一段時候書,可終不是那人,幾月後,前後全數放棄。
至於那麼奇異嗎?
崔家高低,崔有節是真正竄改印象,大舅哥也不錯。畢竟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看到準妹夫與爹爹一番扳談,讓他佩服不止。太奇異了,這個小孩子。有些缺點,也就主動忽視。
“如果本相傳開,會不會有很多人登門拜訪,來個相互交換,乃至都有官員前來看望的甚麼。”
將鄭朗的大舅哥喊來,將兩首小令拿出來,說道:“給你看一看,這是鄭家小郎寫的。”
“小妹,你來看,”獻寶一樣,將崔有節寫的兩首小令,拿了出來。
“楚國有善相麵者,王召之,曰臣非能相麵,觀相人之友也。若友孝悌、篤慎、畏令,其家必益,而身日安。事君,其友誠信、有行、好善,措事日趨,官職日進。觀人主,擺佈多忠,主有失,敢進諫,如此者,國日安,主日尊。你也讀過吧。”
這纔是真的。甚麼交友以端,甚麼才力之分!那是遁詞,如果鄭朗寫上四首五首好詞獻給她,保準頓時就高興了。
“科闈啊,我的學業還差得遠。記好了,學海無涯,一旦高傲驕傲,休想有出息。”
這件事引發了很大的顫動。孟州離鄭州也不遠,也很快鼓吹起來。
“大哥,我隻是就事論事。《孟子・離婁》有雲,鄭人使子濯孺子侵衛,衛使庚公之斯追,子濯孺子疾作,不能執弓,曰必死,問其仆,追我者誰也?其仆曰,庚公之斯。子濯孺子曰,吾生。仆不解,庚公之斯善射,夫子曰生,何謂也?答曰,庚公之斯學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於我。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庚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不執弓。答我疾作,不能執弓。庚公之斯曰,夫子有傷,我不忍以夫子技反害夫子,本日君事也,不敢廢。因而抽矢扣去箭頭,發四矢而返。大哥,這一段你該當記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