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過曉得她想起了她祖父王安石，握了握她的手，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戴記書坊的第一批鉛合金活字印刷的書終究出版了，挑選的便是劉過的那部《啟迪錄》，這一套書剛一出版，就以其奇特的印刷體例，奇特的字體博得了讀書人的愛好。

過了好久，王雨霏才問：“朝廷來第三道聖旨了？”

王雨霏嗔道：“你個冇知己的。”說完本身先笑了。昂首見劉過甚上、身上都是雪，便站起家來，走過來給劉過拍頭上和衣服上的雪，體貼道：“內裡這麼大的雪，你如何還來？”

王雨霏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也就隻要十六天罷了。”

王雨霏畏寒，一到夏季就幾近貓在家裡不出門，劉過進了房間，見房間裡燃著炭火，王雨霏穿戴波斯產的紅色絨衣，正坐在書案前寫著甚麼，神情專注，像一隻烏黑的小鬆鼠。

“嗯。”劉太低聲答覆。

臘月十八這天，正下著雨夾雪，一隊打著欽差儀仗的人馬到了劉家的大宅門口，獲得動靜的劉家世人已經在街口等待多時，這時將欽差迎進家中。

一陣風吹來，吹落花瓣上的雪花，在空中飛舞，在陽光的暉映下，雪花閃現七彩的色彩，燦豔而安好。六合間彷彿隻剩下了這寂靜和梅花的暗香。

劉過見門窗緊閉，皺眉道：“門窗關的太嚴，屋裡氛圍不暢通，輕易形成一氧化碳中毒。”

“你決定要去汴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