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臣正要給趙煦稟告河北黃河修堤的事情,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奏章上麵的內容,因而臨時竄改了主張,用心暴露難堪之色道:“官家,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轍固然看出趙煦麵色不善,不過可貴有個見天子的機遇,忙又把他的那一套說辭道了出來,一心想著能勸的趙煦絕壁勒馬,不要在昏君的門路上越走越遠。
李清臣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謙虛隧道:“是。早上臣和幾位大臣議事,大師定見不同一以是就想要稟告官家讓官家決計,誰知蘇相公俄然口出大言:此事稟於他曉得就好,不消在給官家說。他還說……還說……”說著臉上用心暴露遊移之色,彷彿有些話難以開口的模樣。
“那恰好一起。”劉過拱了拱手,兩人便結伴一同去麵見天子。
中間服侍的黃小四趕緊小跑著出去傳召,李清臣和鄧溫伯對望一眼,眼中都不成發覺地暴露一絲憂色:蘇轍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趙煦怒道:“你在奏疏中不竭地說漢武帝窮兵黷武,末年下哀思之詔,莫非這就是明主!”
蘇轍在家裡等了兩日不見趙煦答覆,因而再接再厲,又上了一篇――
蘇轍擺了擺手道:“已經來不及了。老夫籌算歸去後就寫辭呈辭去尚書右丞之位,去處所上為老百姓做點實事。”
“聖意誠謂先帝舊政有分歧改更,自當宣諭臣等,令籌議措置。今自宰臣以下,何嘗略聞此言,而忽因策問進士,宣露密旨。比方家人,父兄欲有所為,後輩皆不與知,而與行路謀之,可乎?”
趙煦再無思疑,氣得臉上青筋突突地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去把蘇轍找來,朕要見他!”
蘇轍獲得傳召,趕緊去見趙煦,在路上碰到劉過,問道:“改之這是何往?”劉過道:“正要去拜見官家。蘇相公這是?”
蘇轍忸捏道:“前段時候蘇某對改之多有曲解,本日才曉得,改之實乃有菩薩心腸。”說著躬身對劉過行了一禮。
趙煦越聽越火越大,想起在第一本奏疏上他竟然把先帝比作漢武帝:這蘇轍真是狼子野心,罵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誹謗皇考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