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清歡冇聞聲，氣得雙眼淚汪汪。

清歡肩膀一塌，委曲撇嘴，“就……好氣啊。”

林淼碰了碰清歡的胳膊，“他在看你。”

清歡回想傅一言騙過她的話：

他冇有發新的狀況，但是看他之前發的那些照片，塞班島藍洞深潛，印尼爬活火山，皇後鎮跳傘，土耳其坐熱氣球，澳門蹦極。

他如何那麼能哄人呢。

新同窗一手托腮，一手轉筆，剛好也在看她……或許是他已經看了她好久。

清歡返回微信談天頁麵，決定拉黑傅一言。

照片裡的傅一言很帥，很酷，也很和順。

傅一言：“新來的，不曉得化學課代表是哪位同窗。”

傅一言發來的是一張照片，他在嘴角上方點了顆媒婆痣。

真的好氣啊。

王誌剛把講台讓給傅一言, 他站到窗邊聽。

哼完清歡又泄氣，有氣有力癱回倒床上，伸展四肢成大字，一眨不眨的看棚頂的燈。

清歡垂垂收回笑，沉默了一分鐘，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叉腰踩枕頭，“豬瘟疫，不買。哼！”

陳畢勝還冇反應過來，反射性說：“教員……”

林淼重視到傅一言的視野所落之處是她這邊，林淼腦袋擺佈晃了晃，給視野加了耽誤線後, 確認傅一言在看清歡。

一身校服少年衝她歪頭笑，“學委，借支筆。”

傅一言：“送你歡愉，不要活力了，好不好？”

清歡感受E神現在彷彿不太忙，狀況也很輕鬆的模樣。

她肩膀被人戳了一下，她昂首，看到的是傅一言。

林淼正和金寅路製定氣人打算，俄然瞥見清歡桌子上多了一個條記本，“咦？這是誰的？”

清歡細心想了想，她第一次見傅一言，傅一言就冇吃她的漢堡，彷彿不但冇騙她錢，她還被傅一言請玩刮刮樂，請吃麻辣燙，請吃芒果冰，還被傅一言送了櫻花果凍布丁。

王誌剛“呀”了一聲，“你們不熟諳嗎，還覺得熟諳呢，剛纔二十來小我給傅同窗行諦視禮是甚麼環境？那甚麼, 傅同窗，那就做個自我先容吧。”

……

金寅路：“傅同窗不是連大一的題都會嗎？”

米璐：“那我奉告你，化學課代表是陳畢勝。”

“乖乖，你曉得我們扔的渣滓都去哪了嗎，你細心揣摩揣摩渣滓食品這個詞。”

清歡抿了抿嘴，忍了又忍，還是一週冇理傅一言。

·

傅一言的新同桌陳畢勝同窗，就是上個學期清歡一米九的同桌。

“……不消了，感謝。”

E神幾近是秒回。

傅一言又戳她肩膀，“清……”

E神：“回家了，不然家裡不讓特長機去黌舍[偷笑]。”

接著清歡的後桌靳修也遞出一支筆，“一支夠用嗎。”

E神：“是被騙錢了嗎？”

清歡握筆的胖手頓了頓，劃掉狗臉上那六個字，用力的畫了個大烏龜，在龜腦袋中間寫下彆的三個字：龜孫兒！

“乖乖，你長不高的啟事就是你活動少，去小賣店給小叔買兩盒煙。”

又一節化學課後，清歡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

清歡固然無數次被小叔欺負得嚎啕大哭，但被傅一言騙的這一次，真的更讓她憋氣，氣得她想去幼兒園抱個孩子出來在傅一言頭上拉屎。

這些都是假象嗎？

“乖乖，你曉得耳屎是甜的嗎？偷偷試，彆讓你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