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_第一卷:混沌的時代 五代十國(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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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都有兩麵,節度使的大權獨攬固然使得察看使體例逐步從處所官體例當中消逝,但卻並不能在處所上完整抹除代表文官個人行政監察職責的統統印跡。節度察看判官軌製便是察看使軌製在節度使軌製框架之下的一種延長和持續。各鎮節度察看判官普通品秩寒微,對節度使的權力並不形成威脅,但其在節度使權力體係以內又相對獨立,具有中心朝廷和節度使共同授予的行政監察權。

高紹基眼睛一亮,他瞥了李彬一眼,口中卻對陳燁道:“你且細細說來――”

從軌製上講,延州統統的文武官員當中,隻要李彬是不屬於高允權這個節度使統領範圍的官員。晚唐節度使軌製混亂,節鎮權力暴漲,很多當年設置節度使之初的製約形同虛設,這才導致了唐末藩鎮林立乃至五代十國諸侯盤據政權頻換的特彆征象。

李彬長歎了一聲:“手中無兵,便隻能折衝借勢。若要延州長治久安,我們手上,也必須得有一支信得過的兵才行。”

恰是延州節度察看判官,掛汴梁禦史台監察禦史銜的李彬。

高紹基在一旁又氣又急,目睹李彬這老匹夫一副護短的嘴臉,他卻不能公開撕破麪皮,隻得訕嘲笑了笑:“想必是他們方纔抓的人,還未曾備案……”

來者恰是被李文革威脅著開釋了統統流民的陳燁隊正。

一語甫出,李彬的心中頓時一驚,他臉上卻不動聲色,彷彿聽而不聞普通。

以是現在,他高紹基能夠在七品的秦固麵前傲然據坐,卻必須在一樣七品的李彬麵前乖乖站起施禮,臉上還不能帶出涓滴的不滿之色。

高紹基倉猝道:“小侄和子堅兄談笑呢,子堅乃是家父一手調教出來的治材,如何會等閒免除?再說了,便是免除,家父又如何會瞞著世叔?”

李彬沉吟了半晌,道:“現在還不至於,一個隊正,能有多大能為?何況……”

他頓了頓,口氣有些躊躇隧道:“此人臨陣時固然勇猛,卻並不似普通軍士那般粗鄙不文,能讀經史,精通筆墨,不像一個隻知殺人的武人。”

秦固冷靜地聽著,並不插言,待李彬說到此處,他方纔略帶愁悶隧道:“亂世武人有膽略有學問的亦很多,中原那些藩鎮,大略如此。能讀經史精通筆墨隻能說這個武人胸有弘願絕非池中之物,卻不能鑒定此人的誌向於這狼籍之世和糜苦黎庶究竟是福還是禍――”

李彬笑了笑:“友情談不上,不過平常,他那般大人物,也一定還能記得我……”

不管實權如何,高紹基在大要上都必須承認李彬的這個職位。因為高允權曾經很明白地警告過他:“我死以後朝廷是否答應你代替我的職務世鎮延州,李文質(李彬的字)的態度是個關頭,他的一句話在當道諸公那邊比為父的十句話還要管用……”

一樣,中心雙方麵任命的察看判官如果得不到節度使的承認,也是冇法展開事情的,一個不受節度使尊敬的察看判官是不能夠儘到本身的行政監察職責的,是以朝廷強行任命察看判官的成果有能夠導致該藩鎮直接被逼反或者今後不再尊奉朝廷號令,這也一樣是很嚴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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