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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哪？”

又是一局棋以朝辭的落敗告終。

他爹無法。

聞言，靳堯一愣。

最後他嘴角攜著一抹極淡的笑意，說不出是愉悅還是戲謔。

靳堯挑眉。思及朝辭不過是個淺顯凡人，他已經是讓了八分。但固然這般，麵對朝辭這類隻臨時抱佛腳學了幾天的選手，他的確是想輸都難。

他四周尋求生存，但大部分人家看他這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模樣都回絕了他，尋了好幾日，纔有一酒樓收了他。

客歲他十六歲，這個年紀在當代不能算小了，特彆是在戰亂年代，十六歲的男人大多都有孩子了。他連葷都冇開過，那些狐朋狗友常常藉此談笑他。他一氣之下就尋人找了些女子納進了後院。

但他長兄卻與他告彆，要隨軍參戰。

靳堯與朝辭結婚半載後，上華州打擊晉雲州，晉雲州派出三十萬雄師，又從官方征召了十萬。

靳堯唇邊的笑容彷彿逼真了些許。

朝辭身上還留有一玉佩，也拿去當鋪當了，給靳堯抓了藥。

不過朝辭還是往他這裡跑得勤奮。

他說著就衝到了靳堯的院中。

朝決隨軍期近，要籌辦的事情多了去了，朝辭在他身邊的確添亂。

“同房？”朝辭臉頰垂垂燒了起來，“是說和她們、和她們……”

“小公子，保重。”黑衣人說。

朝決想要去疆場一搏活路，他雖也極其不捨……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捨不得，也得捨得。

比方有回他得了上好暖玉製成的一副棋，朝辭還特地找人學了幾天的棋，然後屁顛屁顛地去找靳堯。把這副棋獻上，還纏著跟對方下棋。

“你與你那些侍妾……可曾同房？”靳堯問他。

他本不感覺本身在活力，不管這小子是多情還是純情，實在都跟他冇有太大乾係。

朝辭猖獗點頭。

朝家為世家。數百年來，州主都幾經換姓，但世家秘聞深厚，聳峙不倒。不管州主如何換代，總要對世家以禮相待。戰亂不戰亂，原與朝家無關。

原是想著，與其跟他破鈔時候，不如快些離開這情劫。

黑衣人也呈現在了院子的門口，見他們出來了，便帶著他們去了後院。

做些後廚打雜的活計，頭月人為減半。若表示尚嘉，再進步人為。

不久，院中大門被倉猝推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回身，瞥見朝辭朝他跑來，拉著靳堯就往外跑。

成果當然是不必多說，朝辭連下連輸，終究輸得把嘴一撅，不歡暢了：“阿堯你都不讓讓我。”

百年來的紛爭到了一個顛峰，烽火紛飛，如此亂世，性命如草芥。

而在途中，他們碰到一起山匪，被打劫了大部分財物。所幸山匪人道未泯，實屬亂世所逼才落草為寇，故未曾傷及兩人道命，還留下了少數財帛。

“如何補償？”靳堯眼都不抬一下，隨口問道。

“出城逃命。”

人間如此大亂，看來，妖魔境應是撐不了多久了。

“那你和她們同寢過麼？如我們結婚那日普通？”

此時，靳堯院中的下人們也早已不在，靳堯單獨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裡固執朝辭送他的暖玉棋子，麵前擺著一盤棋局。

“不喜好她們？”靳堯反覆了一遍，“那為何納她們？”

“等等！”朝辭說，“阿堯、我們得帶上阿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