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卻還要去遼東,那更加苦寒的處所,明白一番那邊的夏季到底是個甚麼氣象。
他們和鷹揚府也就是之前的驃騎府差未幾,都成了天子交戰遼東的近衛軍團。
這彷彿便是一支,自古以來,絕無獨一的雄師。
因而,河北的山林遭到了非常嚴峻的粉碎,大群的兵士,被派出去砍伐樹木,一片片的山頭,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成為了禿子。
不過,李破此時已經顧不上想那些,更冇有半點旁觀者清的意義,因為他處在暴風的風眼當中。
明顯,之前有點熱血上頭的李家三娘,也已經復甦的熟諳到,隋軍交戰遼東對於她本身,甚或是馬邑隋軍高低而言,實在不是甚麼功德。
一擔柴禾的代價,已經朝著一貫,兩貫,三貫絕塵而去。
這一走就是一天半,半途在一處營寨中,勉強拚集了一晚,連個朋友都冇來得及交呢,就又上路了。
李破不管李家這些糟爛事,他隻是稍稍鬆了口氣。
但柴禾還是供不該求。。。。。。。
當然,這很不公允,但之前還在抱怨不公,現在卻發覺占了個大便宜的馬邑隋軍高低,都表示,老子就喜好這類不公允。
內心也是決定,以後必然要離左驍衛府的人遠點,如果真躲不開,可要握緊了刀把子,不能給他們半點的可趁之機。
這一下,可就安然多了,再也看不到甚麼河北人和山東人的影子,周遭多是關西來的大漢,再要往涿郡靠近些,還能聽到些江南口音,那是兩淮精兵們駐紮的處所。
以是左候衛府想離的遠些,都不成。
而這些因凍傷而連續退出雄師序列的隋軍兵士,實在是非常之榮幸的,他們除了要再經曆一番非常艱钜的路程,回到故鄉以外,就不消再擔憂其他了。
不過還是硬擠出笑容,跟李碧抱了抱拳,道:“李將軍,暫在此安設一二,過後還會有軍令下來,各處點簽軍伍,以將軍之才,馬邑軍旅之精,想來,在左候衛府定有效武之地。”
大雪剛落下不久,馬邑守軍便接到了兵部調令。
直到第二天下午,遠遠的,涿郡郡城的城牆已經模糊在望,一行人才停了下來,進入到另一個空著的營地當中,安設了下來。
八月中,大雪飄飛而下。
兵部來的人,穿的雖厚,卻也是凍的臉青唇白,鼻涕流了老長。
如果在遼東最為混亂的時候遇見,說不定兩人隻能是個刀槍相見的成果了。
不得不說,竇家的人辦事,比李碧靠譜多了。
涿郡在北風吼怒中,終究進入了嚴夏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