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破來講,客人們來意不善。
小白臉發了點小脾氣,卻並不影響他的遊興。
當然,晉陽留守任命通守官兒,本身也不太合適,如果東都發下來的詔令,那就又要另當彆論了。
恒安鎮軍的自專之權,也就算是獲得了最大程度的承認。
竇誕當即哈哈大笑,優勝感實足的拍著李破的肩膀,就嘰歪上了,江南的男兒是文弱了些,也不太好相處,但江南的女子可不一樣……
並且,馬邑郡的匪患,還用不著設甚麼馬邑通守。
李破的迴應,也挺出乎他的料想以外,難受的乾勁過後,對此人倒是好感大增,因為明顯,這也是個關西後輩中的另類。
這明顯是天下漸亂以後,專為剿除匪患所設立的應急官職,權力最大的時候,乃至要超越一郡太守,與節度使相仿。
所謂物以類聚嘛,在一群硬邦邦,卻透著深沉南側的關西後輩中間,能找到個說話不那麼吃力兒的人還真就挺難的。
麵前這位年紀悄悄的恒安鎮將,已經爬上了一郡通守的職位,手握兵權,名聲也已不小,在他眼中,這是個標準的榮幸兒。
並且吧,還是關西扶風人,老鄉啊。
而李破也冇猜錯,馬邑有了他這個和馬邑郡尉職能大部分堆疊的馬邑通守,也就更加混亂無序了。
竇誕伉儷兩人,本來冇籌算在雲內多呆。
當然了,到了現在大隋的官製軍製都已混亂非常,甚麼樣的官職俄然呈現,都不消有多奇特。
嗯,這個話題終究也就說到這裡,因為李家的二孃子湊了過來,當即就讓竇小白臉偃旗息鼓,乖乖做他的妻管嚴去了。
在這一點上,門閥後輩的特質也就閃現了出來,家世是他們衡量人才的第一標準,然後纔會論及其他。
不管如何說,這確切是李破見到的人物中,比較奇特的一名,交之為友,你會感受很舒暢,可你要想希冀他成甚麼大事兒,也是白扯。
但到了這會兒,將近一年的時候才姍姍來遲的晉升,卻讓李破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
現在好嘛,這才幾天相處,看那模樣,竇家子都快和丈夫要叩首拜個兄弟了。
李破一撇嘴,那些人之乎者也,拐彎抹角的,可和咱說不到一處,還是我們關西人,說話做事利落。
竇誕不幸巴巴的走了。
相對於恒安鎮將而言,這無疑是一次晉升,竇誕的這一聲恭喜也是有著事理的。
是的,通守官一旦設立,前麵必然要加一個便宜行事的後綴,也就是說,任何倒黴於剿除匪患的突發事件,通守官兒都有權當機立斷,停止措置。
至此,李碧對夫君交友的本領,的確是驚為天人。
這回他可想錯了,對於通守官,他和李碧實在都不算陌生,可通守官兒到底有著如何的權力,他說不好,問李碧也是白扯,朝廷倉促間,鼓搗出來的官職,你想讓這官職的權力範圍有多了了,也是難為朝廷上焦頭爛額的臣子們了。
厥後更是慢慢生長到了自行招募兵員,籌辦糧草的境地,完整離開了衛府兵製體係。
李破又不得不放下一應公事,陪著這伉儷兩個玩耍了開來。
這也不怪他孤陋寡聞,他在軍中呆的日子已經很長了,對於大隋的軍製也瞭解的很透辟了。
對他來講,這裡幾近就是佛祖的極樂天下啊。
彆給晉陽出困難,乖乖把馬邑通守的職位接下來,也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