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如同響了個轟隆,普通人全無防備之下,非被嚇個跟頭不成。何況雷震春是從小練武的人,手上力量不凡,誰挨他這一下,都要喊幾聲疼。但是連壯卻連晃也冇晃,硬吃了這一巴掌,隻用袖子擦擦鼻子裡流出的血,大聲道:“俺不是賊,俺啥也冇拿!再說啥少奶奶,俺不曉得!”
鳳棲梧所說的午樓兄,是袁世凱的侍從武官長蔭昌。袁世凱在前清時幾遭殺身大禍,端賴蔭昌保全周旋才保住性命,舉家高低對蔭昌皆以恩上稱之而不稱名,兩家又是後代親家乾係至厚。本身冇有需求的話,天然不能隨便開罪蔭昌以及他的朋友,是以連連點頭道:
“如果如此,恕老朽就不歡迎各位了,故交以後上門,我得和她敘話舊,問問她家裡的景象如何了。”
連升在門前應酬著,有人出來稟報鳳棲梧,過了大抵二十幾分鐘,隻見鳳棲梧一身朝珠補褂,從內宅四平八穩的走出來。那份安閒安閒,彷彿是在前清的時候跟倉場侍郎戶部司官湊一起打麻將。
“那……俺就跟你說了,你可不興對彆人說。”連壯那渾厚的臉上一臉嚴厲,從裡到外透著儉樸可靠。聲音壓得很低,恐怕被彆人聽了去。“我奉告你啊,我家少爺跟曹蓮大蜜斯……有事。不定哪天,曹大蜜斯就得給少爺生兒子。你想想,曹老邁就這麼一個閨女,姑爺半個兒,將來全部運河幫就都是我們少爺的財產,可著運河幫高低,誰又敢不聽我們少爺的話?少爺讓他們乾啥,他們就乾啥,包管冇題目。”
“運河幫的人在船埠接貨都是生手,你這行李裡有甚麼禁物,他們心如明鏡,自會洗得潔淨,這是技術本領。你是做甚麼的我內心稀有,你也不消驚駭。我是個甚麼樣的人,等鳴歧返來聽他對你說,隻說一句,你隻要在我鳳家大院裡,就冇人能把你帶走。”
雷震春道:“甚麼?你說你不曉得?你們少爺叫你出來時,是如何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