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了。”穆文臻說,“我們還要去趟病院,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另有我兒子幫我好好照看著,我們很快返來。”
五小我彷彿看到了救星:“拯救啊!救救我們!”
這個時候他們開端悔怨拿了裴遠東的錢過來恐嚇人了,悔得腸子都青了,裴遠東說那人是個怯懦怕事的慫蛋,又帶著小孩兒,指不定被他們嚇得尿褲子,現在來看慫個鬼啊慫,明擺著就是個不要命的刺頭,連親哥都敢又勒又刺的,較著把人往死裡弄。
說完裴伊回身朝寢室走,周柯宏趕緊拉住他的手臂,抬高聲音說:“你彆打動,差人頓時就來了。”
裴遠東見裴伊如許還覺得對方怕了他,嘲笑著拍了拍裴伊的肩膀, 繼而用食指在裴伊肩頭點了幾下,行動間充滿著諷刺和鄙棄, 他滿臉橫肉笑得非常風趣, 又在白熾燈下顯得分外猙獰:“剛纔是誰喊我滾疇昔來著?如何現在又是一副頭都不敢伸出來的孬樣啊?你他媽管我搜出了甚麼,歸正我爸還在病院裡躺著,明天你必須拿出錢來。”
裴遠東聽到這番話眼睛都亮了起來,既是鎮靜又是等候地搓了搓手, 忙不迭催促道:“兩千多就兩千多, 先拿一部分去應應急, 等明天我們再過來和你一起去取剩下的錢,你從速把那兩千多拿出來,我們這麼多報酬了等你連午餐和晚餐都冇有吃。”
“你們不是把我家裡裡外外搜過一遍了嗎?搜出甚麼冇有?”裴伊輕聲問道, 他臉上的笑容暖和得彷彿是在跟一個好久冇見過麵的老朋友話舊。
那五小我彷彿見了鬼一樣收回驚駭的叫喚聲,搶先恐後跑向大門,此中一人冇重視絆了一下跌倒在地,其彆人直接從他身上踩疇昔,一群人擠在門前,恐怕掉隊了就要被裴伊紮上一刀。
五個壯漢滿是裴遠東花了兩百塊錢從各個犄角旮旯裡請來充場麵的,他們看起來強健發財,實在身上堆積的滿是些冇甚麼卵用的肥膘,並且他們充其量隻是街邊的地痞罷了,平時拿著木棍恐嚇人搶點小錢,一旦碰到真刀真槍就慫成鴕鳥,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裡。
“冇事的。”裴伊對周柯宏眨了眨眼睛,隨後拿開對方拽著他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寢室門口。
裴伊一腳踹開跟前叩首的裴遠東,將生果刀上紅得刺目標鮮血隨便往衣服上一抹,抬腳向退至寢室門外的五小我走去。
裴遠東半癱在地上,裴伊則蹲在他身後,手裡拿了根皮帶死死勒著裴遠東的脖子,也不曉得裴伊看似肥胖的身形從哪兒發作出那麼大的能量,他麵上冇甚麼神采,但是那被濃烈的戾氣填滿的嗜血眼神把一群壯漢嚇得硬生生髮展了幾步,個人躲到周柯宏身後。
霍天祥嘖了一聲,不滿開口:“得了,我就是你的仆人,被你呼來喚去的還冇有一毛錢的薪水。”
裴伊嘴角揚起幾抹較著的笑意,隻是那些笑意並未浸入眼中,他眼神冷酷地看著貪婪油膩的裴遠東:“我把錢放在床墊上麵的,你出去幫把手吧。”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寢室裡俄然傳來一陣東西打碎的劈裡啪啦聲。
裴伊本想先去差人局把供詞錄了,趁便儘最大力度擺脫任務,轉眼看到走進屋子的劉秘書以及跟在劉秘書身後穿戴玄色西裝練習有素的保鑣們,他頓時明白穆文臻是有備而來的,便冇再說甚麼,和周柯宏一起跟著穆文臻下了樓,出門前那五個壯漢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懺悔,裴伊全當冇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