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嬌嬌見他動了筷子,一種抨擊勝利的隱蔽快感湧上心頭。
他的語氣是不容回絕的號令,讓徐嬌嬌的身材抖了一抖。被他凝睇的時候,徐嬌嬌有一種被狼群盯上的錯覺。
徐嬌嬌焦心腸等候著,終究在第五日的時候,裴毅被裴鈺牽動手,手上拿著個九連環進了門。
從屋子裡拿著金瘡藥出來,徐嬌嬌的步子邁得好似腳上拖了兩個大鐵球似的。
她謹慎翼翼地將金瘡藥放到桌邊,裴顯看著她的模樣,輕嗤:“不是說幫我措置傷口的嗎?”
都城是非之地,她的家在漠北,她要帶著裴毅回家!
她狠狠打了冷顫,立馬回身垂著腦袋持續揉麪。
但這幾日她也並非甚麼都冇乾,她將本身和兒子的行李都清算了出來,隻要兒子承諾和她一起走,他們母子二人就立即解纜。
是的,狼群,不是孤狼。是不管本身如何逃,都逃不開的群狼環伺。
“我挺獵奇裴鈺為甚麼不承諾你提的和離。他和樂安縣主的婚事,能夠幫他在朝中站穩職位,拉攏人脈。和你在一起......”說完,他抬手對著徐嬌嬌從上往下比劃了下,似是在說“她這副尊容”。
“哦?”裴顯腔調上揚,一甩僧袍廣袖,足見輕點就到了徐嬌嬌的身後。
用飯用的四方桌被打斷了隻腿,用三條腿鼓勵支撐。熱乎乎的麪條上桌,裴顯隻是垂眸看了一眼,實在他本來不籌算吃的,畢竟化緣就是個藉口。
徐嬌嬌是第一次見到裴顯如許標緻的臉,隻是身為男人,妖嬈過分。哪怕剃了發還帶著一臉邪氣,讓她避之不及。
“另有啊,縣主孃親還給了毅兒好多玩具,都是毅兒冇見過的!阿爹家真是太好玩了!”
“我幫你和裴鈺和離,作為代價,你要聽我的話。”
徐嬌嬌被他的“縣主孃親”打的腦袋發懵。
裴顯鬆了手,虎口上是一圈冒著血珠的牙印,他回身直接將手插進水缸裡。
裴顯抬眸看著她,唇角的弧度微微揚起,隻是他皮笑肉不笑,看得徐嬌嬌後背盜汗直冒。
“我籌辦了一出好戲,缺了你可不可。”
誰料裴顯的筷子在麪碗裡攪動了一番後,又將筷子擱了下來。
“阿孃,毅兒這一身很貴的,弄臟了多不好。”裴毅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這料子柔嫩絲滑,內裡添補的是鴨絨,保暖又輕巧,比他以往穿的粗笨的冬衣好了不曉得多少倍。
“你用的甚麼水?”
徐嬌嬌看著傳信,內心發堵。呆的時候越長,她的心就越慌。萬一阿誰瘋子又找上門來如何辦?
“毅兒,你終究返來了!”徐嬌嬌焦心又欣喜地上前去,她想抱抱兒子,卻被裴毅躲開了。
這個男人如何這麼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