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聽到這話,一時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擺手怒喝道:“其間留守諸員,一概卸甲繳械,一一查問!”
“驃騎公事在身,不能以禮相待。其間淫奢之窟,本就大妨世風教養,近乎違法,你等涉此已是一罪,若還不退後自省,我也不能循情援救!”
聽到這唾罵聲,趙貴一時候氣得說不出話,而他那些親信部曲們則就已經暴怒有加,突入樓前揮刀破開門窗,指著樓中那些瑟瑟顫栗的紈絝們怒聲喝道。
“是誰?滾出來,看你頭硬還是刀利!”
世人聽到這話,才又各自退回樓中。
宇文護又指著那些眼巴盼望著他的紈絝們沉聲說道,並不當眾誇大爭搶他在這件事情中的話語權。
“趙驃騎若欲奪我桉事,一言便可!但今事由未明,我卻不便坦言相告!其間並非平野無禁,火事蹊蹺,恐怕驃騎也要給我一個解釋!”
此夜宇文護便共諸隨員住在莊園中已經被騰空的卸甲廳中,入宿未久,莊園中一處便火光閃動起來,引發了一陣小動亂,幸在扼守的兵士警悟,山林間也泉水豐富,火勢很快便被毀滅下來。
樓前世人見狀,自是嚇得四散飛奔,但在見到這些軍士並不敢真的傷人道命後,氣勢便更放肆。
那蒙受恐嚇嚇得跌坐在地的紈絝一把拔下釘在空中上的箭失,指著那兵長連連破口痛罵,羞惱之餘更是向此防地大步衝來:“老子有罪,自有國法懲戒!你這賊鎮奴竟敢射我,待我離此,必殺……”
但是那些衣不遮體、手持簡樸東西的紈絝們卻涓滴不露怯態,反而站在樓前指著那些軍士便大聲唾罵道:“賊鎮人,不要覺得手持刀箭就能無顧尊卑!老子們但有毫毛毀傷,必叫你等丘八償命!送酒來,那些豬食你等自用!”
留守將士們聽到這話,各自垂首告屈。
趙貴固然被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但也知再作倔強姿勢隻會更加不好結束,是以擺手喝令麾下群卒退回防地以內。
見軍士情感已經有些節製不住,趙貴畢竟橫不下心來於此大開殺戒,隻是暴喝道:“退下!再有喧呼噪事者,抓出樓外拘押!”
“這裡如何會起火?之前我還叮嚀過必然要周到戍守,如何產生這麼大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