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如何大富之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開源節流也是運營之計。
偶然候收成太多,也會讓人煩惱。諸多什物緝獲,可不像後代一串數字兜個幾圈就能洗的乾清乾淨。中飽私囊固然是根基操縱,但也不好做的過清楚目張膽。
這寺廟中的庫藏,嚴格來講也是屬於賊贓,應當運送於霸府。
柳敏聽到這裡也覺悟過來,點頭道:“伯山你說得對,眼下任務波折未已,實在不成再惹事則於身。郡縣縱有藏奸在事當中,也非我等錯誤。我馬上遣員分告附近官府,我們隻需守住此方不失!”
李泰本就是一個幫手,倒不必為如何善後而操心,而是又回到寺廟倉儲區,著員速速盤點收成。
他倒是能體味柳敏的表情,與部曲們固然名為主仆,但在疆場上倒是存亡相依的深厚豪情,本覺得隻是一次無甚傷害的押運護送,卻不想上百部曲儘遭搏鬥,換了李泰本身,隻怕會抨擊的更加猖獗。
李泰和柳敏彙合於寺廟熔鑄工坊的倉儲區,翻開幾間堆棧大門,暴露內裡堆積的物貨。在此中一間堆棧中,便存放著很多作為淫祀毀禁的佛像,明顯就是之前所劫奪的物質的一部分。
他這會兒思路明顯還是有點混亂,李泰便又持續說道:“我等出境追贓是道理該當,郡縣安守所治亦其職責以內。即便鄉賊勢能裹挾官府,亦其上官之罪,無責我等!可若因追贓殺賊而激生民變,我等縱有追賊之任務,亦不免擾亂處所之罪惡!”
這些人與物,十足不會呈交於奏報當中。至於其他的收成,李泰便不管了。像這寺廟、寺田並諸僧祗戶們,他們既帶不走,此地官府也必定不會任由他們帶走。
除了丟失的物料以外,柳敏更體貼的還是他那些失落部曲的安危。寺廟俘虜中拎出幾員作為領導,將之引入那些部曲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