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顯秀一邊抽下,更勒令部屬將趙品德扯上馬來摁在地上,低頭嘲笑道:“賊奴休要拿府中規令嚇我,馬隊曹趙起輕賤我部,稍後我尋他發落。但你部卒竟敢打傷我的族人,真是該死!
這名趕來的將領名叫趙品德,本高王門下家奴,說的好聽點那就是帳內親信,說的刺耳點天然就是蒼頭下奴。
趙品德話還未講完,迎頭便受了徐顯秀一記抽下的馬鞭。
徐顯秀聞言後連連點頭,正待轉頭叮嚀部屬,厙狄乾卻又怒聲道:“我讓你本身下去,把人撈出來!”
除此以外,在晉陽霸府中另有另一個群體,那就是高王曾經反對的爾朱氏權勢。爾朱榮曾是高王舊主,也曾經是六鎮共主,固然身故以後權勢也被剿除,但所殘留的人事影響力仍然滲入東朝方方麵麵。
啪!
劈麪人自是不甘逞強,兩邊很快便扭打起來,畢竟還是卒眾更少的一方寡不敵眾,垂垂的落了下風,更有一些卒員被直接擯除進了晉水中,眼看著都要被灘上淤泥冇過腰間,惶恐的大聲喊叫告饒。
“停止!各部營地打算有序,敢再滋擾者定斬不饒!”
劉豐就在靈州時,先是抵當六鎮亂兵,然後又頻頻打退西朝宇文泰所調派打擊的人馬,終究挑選放棄靈州而投奔東朝,心中對高王所懷有的忠義確是熱誠非常。
至於大司馬便是高王的姐夫尉景,其人生性貪鄙放縱,頗遭鄴都在朝的高澄製裁,固然獲得了高王包庇放縱,但或是以而仍未放心,再加上收取了海內企圖與柔然改良邦交之人的賄賂,竟然也力勸高王納娶蠕蠕主。
“道元兄是出言戲我呢,我那裡是不黨,隻是其間大眾皆不肯黨我,我也不得不孤直自處。若非主上和道元兄你的悉心關照,此鄉恐怕冇有我安身之地。”
可朱渾元與高王本就鄉黨舊識,其不遠萬裡馳驅歸義的事蹟也深得高王歡心,故而現在也是東朝勢位排前的大將之一,眼下更擔負幷州刺史為高王鎮守這一大本營。
但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仆人,這趙品德如此出身也的確是頗具震懾力,當其到來後,周遭圍觀大眾們也都垂垂散開,不敢再瞎湊熱烈。就連之前還仗著人多勢眾而放肆不已的東麵軍眾們,這會兒也都蔫了普通不敢再當著趙品德的麵號令。
但是很快這些混亂的起鬨聲便由遠及近的停歇下來,徐顯秀正自樂嗬嗬賞識著在淤泥中掙紮的趙品德,但很快便發覺到周遭氛圍有異,轉頭向北麵望去,神采頓時也是一邊,忙不迭翻身上馬,趨行入前道:“見過厙狄太師!”
七月中旬,渤海王高歡起駕直赴鄴都奏請西征,晉陽周邊的六州鮮卑之眾也在留守霸府的太師厙狄乾主持之下開端停止集結。
此時聽到可朱渾元講起國中這些蠅營狗苟的人事,他都不免大生痛心疾首之感,隻感覺天下人都在刁難高王,不肯竭誠經心於王事。
“若再讓我聞聲你在人前鼓吹主上家事,謹慎你的性命!”
邙山之戰後,劉豐便曾被高王委派持續進擊西軍,雖因王思政所阻而未能持續擴大戰果,但也足見在高王心目中對其人之正視。故而這一次再作西征,劉豐也是高王親身點名必須追從的將領之一。
“哈,狗屁的帳內親信,不過是高王麾下一個蒼頭下奴,老子們將主倒是信陽元從,打殺的就是你們這群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