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直堂中,高嶽得知北城外呈現敵蹤後便也披甲留守於此,表情一樣焦灼不已,而當聽到晉陽宮竟被仇敵攻入以後,頓時便大驚失容。
這將領官階固然遠遜於高嶽,但倒是高王門下蒼頭家奴的出身,名字叫做劉桃枝,聞言後卻並不退去,仍然立在原地說道:“清河公存亡如何,奴不敢問。但主上家室安危卻非此事能抵,清河公若不據實以告,奴不知歸後該作何稟!”
李泰聞言後趕緊點頭說道,他當然不想就此霸住晉陽宮不走了,但是來都來了,如果不將其間人事收成打包帶走,那絕對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然後他又著其他幾名留守參軍持其手令速往城南而去,一一叩訪城南各家權貴門邸,告令他們速速調集部曲,比及天亮以後直趨丞相府下聽候號令。
李泰共眾部屬們在晉陽宮中繁忙不已,據此比來的大丞相府卻已經是炸開了鍋。
不過他也明白被仇敵欺近至此並驚擾的內府不安,畢竟是他們這些留守者的瀆職,也怪不得內府口出牢騷,因而便沉聲道:“護國殺敵,本就任責以內,但今留守人馬皆從厙狄太師調劑,你即是此待命,所得也隻是恪守府中罷了。城外諸家我已著員佈告,天亮後便可各典部曲入城服從,能夠補充城防,不必勞使內府人力。”
劉桃枝對此卻恍若未聞,抬手錶示身後群卒行列直堂廊下,而他本身也扶刀持杖站在了直堂一側。
那劉桃枝聽到這話後,這才又告彆分開,但過未幾久卻又去而複返,身後還帶著百餘名全部武裝的甲卒,又向高嶽作拜道:“內府著奴轉告清河公,大王建事以來,晉陽便無遭如此惡事。但有一線能夠,請必然將諸來犯者儘誅於此,奴等亦服從清河公號令。”
“晉陽宮竟已淪陷?厙狄太師他、他究竟是如何安插的城防!”
這些院舍有的已經投入利用,有的則仍閒置或者在修建中。朱猛他們入而後第一時候便直撲最中心的大殿,將駐守在這大殿周遭的數百守卒逐殺一空,大殿表裡散落著很多的貴重器物與物料,殿堂兩側的廡舍便是晉陽宮中收儲物質的堆棧。
高嶽聽到這話,心中自是有些不樂,莫非他還會放過仇敵不成?
高嶽聽到這話,纔將心中的煩躁稍作按捺,開口說道:“確有一起賊眾犯境晉陽宮,但徹夜色深重、賊情未明,需待拂曉再作察望才氣辨其翔實。晉陽宮守備空虛,故而為賊所趁。但府中武備充沛,賊來必折,請歸告內府稍安勿躁,天明以後亂情必然!”
固然還未曉得北麵羅城中的厙狄乾已經作何應變之計,高嶽卻已經不能安待其間,他先著馬隊曹參軍白建帶領留守人馬將內府團團庇護起來,不管產生任何環境都要確保內府的安然。
駱超闊步走向李泰,滿臉笑容的邀功說道:“此宮自製作之初便不準閒雜人等出入,是以東人多不知此宮事。幸在李開府運勢暢旺,帶契某等得擁此功!”
不過眼下自是來不及盤點戰利品,跟著他們攻入晉陽宮中,就彷彿捅了馬蜂窩普通,在這宮苑周遭諸城中頓時都傳出了喧鬨的聲浪,特彆以偏南邊同晉陽宮相距不遠的大丞相府,更是鼓角聲令持續不竭。
晉陽宮範圍不小,東西南北皆稀有裡的間隔,以當中的一座座殿堂為中間的構成一個個獨立的跨院,錯落有致的漫衍在宮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