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道:“這裡有甚麼不好?”
她內心揣摩,嘴上隻道:“就算我阿姐坑你,我也坑你不成?你不信我們,就去找宋王問個明白啊。”
姚佳怡:……
“當然是痛恨起來短長。表姐你想想,你喜好一小我,最多不過是甘心為他去死,但是痛恨一小我的時候,就算是他死了,你也還是難消心頭之恨。”嘉語的調子一如平常,嘉言和姚佳怡,卻不約而同,背心一涼。
這個題目,嘉言也答不上來——以姚佳怡與她阿姐的乾係,就算她阿姐心血來潮坑她一把,她也不料外。都怪她冇早些與阿姐通氣,以阿姐的嘴硬心軟,她多求個幾次,冇準她就不計算表姐的壞脾氣了。
嘉語:……
嘉語麵不改色:“表姐你猜?”
如此一想,倒冇那麼討厭了——實在嘉語也想不起本身為甚麼討厭姚佳怡,約莫是初見反麵,再見不對盤,以後就再冇有相互看紮眼過……冇準還能搶救一下——
美人聳肩瓶摔成無數碎片。嘉語拍鼓掌,對結果非常對勁,指而說道:“把它重新拚起來我就給你——不準找人幫手。”
嘉言一會兒說她和蕭阮差點被朝廷追兵追上,幾度遇險;一會兒又說於瓔雪被迫棄車就船,逼蕭阮操楫,揚帆出海,到了阿誰甚麼奇奇特怪的絕情國。傳聞絕情國本來叫多情國,國中男男女女都長得俊美非常。
嘉言也不曉得方纔的話她阿姐聽去多少。她如許誣捏她,她會不會發飆……固然她阿姐已經好久冇有發過飆,但是她但是捱過耳光的。
阿言這是去過宜陽王叔的財產麼,嘉語悄悄想,這一大篇話,不是秦樓楚館中人,那裡編得出來!
嘉言:……
“歡樂和難過也是同理。”嘉語彌補說,“多情國的人得了那張海上方,今後國中少有人悲傷,以是改了名叫絕情國。”
賞春宴以後, 嘉言不曉得哪根筋抽了, 冇事就來寶光寺。她來也就罷了,還非得帶上姚佳怡。活像她前次在陸家那一交摔得不敷狠似的。偏也不是不曉得她和姚佳怡不對於,不明言來找她,隻說禮佛。
姚佳怡:……
這回輪到姚佳怡沉默了。
嘉言給姚佳怡使了個“看吧我冇騙你吧”的眼神,繪聲繪色說道:“阿姐不說,我說!當時阿姐和宋王被挾製出宮,一起往南走,表姐你是不曉得,當時於家那賊子,問姨母要了多少好東西……”
這世上冇有甚麼,是落空了還能拿返來的,即便你付上十倍、百倍的代價,落空就是落空了,拿返來的,不是你曾經落空的。
她算是摸透了,凡是女人用這類口氣說的,就不是甚麼好話。
嘉言眯了眯眼睛:“表姐要去找宋王?”
“你也曉得她是我阿姐,我阿姐能坑你,難不成還能坑我?”嘉言打斷她,“表姐是籌算藉口拜訪彭城長公主嗎?”
都怪周樂阿誰混賬多嘴!
“海上方是定然有的!”嘉言一口咬定,“疇前我阿姐甚麼樣兒你也不是冇見過,現在……那是宋王上趕著求我阿姐,我阿姐都不帶正眼瞧他。賀蘭氏算甚麼,我阿姐要的東西,還能輪獲得她!”
嘉言哼了一聲:“就算讓你進了宋王府,你如何肯定宋王方纔好就在府中?就算他在府裡,你又有甚麼藉口能夠與他伶仃見麵?就算是你找到了伶仃見麵的機遇,你倒是和我說說,這等私密,宋王憑甚麼對錶姐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