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擋不住嘉穎、嘉媛與袁氏都心有慼慼焉。

哥哥不會那麼傻……

芳桂出去，暢和堂裡一時有冇了聲氣，嘉言從速抓了這空檔求王妃道：“母親，我、我想出去看看。”

話未幾，嘴也不甜，倒是很喜好阿言，打小就和這個妹子親熱，每次返來能給她捎上一車的禮，都是些小玩意兒，不值甚麼，也不怕人笑話，也不避嫌，約莫還是小，不曉得這些。

嘉語又道：“還煩請母親遣人去請大兄過來，商討安撫客人事件。”

“是週二郎與週五郎麼？”

元昭敘忙著推讓不敢受。

昭熙親筆，筆跡未乾，意味著甚麼。嘉語身子一軟，手撐住馬背，方纔冇有摔下去。真真如劫後餘生。

嘉語轉向已經看呆了的週二與週五，說道：“周小郎可還記得信都城外，與我打的賭？”

手內心滿是汗，背心也是，汗津津的，喉中乾啞，話到嘴邊，要好幾次才氣出聲，一出聲就不想停下來，彷彿那些出自她口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這是她僅剩的安慰。

這是應有之義，如果府中另有男兒，如果元昭敘是昭熙的親兄弟，或者這小子……她看了昭恂一眼，小嬰兒渾然不曉得自個兒已經被母親惦記上了，含著肉呼呼的拇指，無知恐懼得笑了，暴露冇牙的嘴。

王妃心中驚奇更甚，隻是方纔嘉語要求的閉四門，撫來賓都有理有據，這一件，王妃雖不明其意，也還是依了她，叮嚀芳桂去請人。

嘉語：……

週二也是無可何如：“五郎尚小，辦事有不周處，還望公主意諒。如公主不棄，我願與五弟同去。”

週五吐了吐舌頭，低聲與哥哥說道：“疇前隻感覺這個丫頭奸刁，現在才真真曉得，果然是做姐姐的。”

王妃刪繁就簡與他交代了環境，又說道：“你伯父不在，二郎現在又……這府裡的事，就全拜托給大郎你了。”

動靜傳到始平王府的時候天還冇有全黑, 從始平王妃到嘉言，神采是齊齊一白, 連被奶孃抱在手裡的昭恂都被嚇住了, “哇”地一下哭出聲來。全部的暢和堂, 也就隻要這個不曉得世事的小兒能哭得猖獗。

王妃點頭道：“芳蘭！”

嘉語再轉臉看向始平王妃，說道：“我在信都時候，機遇偶合，曾見地過周家兩位郎君的騎射，恕我直言，恐不在阿兄之下，有他們護送，最不濟可保我滿身而退，如是，母親可同意我出門策應阿兄？”

安平：……

到這廂事畢，元昭敘退出去，芳桂返來，倒是請了週二和週五過來，王妃這纔想起是嘉語的叮嚀，正要讓這兩個少年郎稍候，忽地外間出去又一個少年，全部盔甲，刀劍齊備，進門就叫道：“母親！”

長街上一片混亂，莫說是準信，更詳細的動靜都隻能等。

“宋王說，多數府裡還會來人，多數會是三娘子，”安平又道，“他說世子尚好，固然受了傷，有王太醫在，猜想無礙。太後命他措置這件事。他帶走了八百人，留了一百，說是留給三娘子帶回府。”

嘉語咬緊牙關打馬直奔營地。營地她來得未幾，起碼冇有嘉言來得殷勤，但是也是來過的，隔老遠就感覺不對，走近了公然不對――營房裡空空如也，那裡有人的影子。頓時內心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