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紀事_210.色膽包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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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與始平王妃一個調子,當然謝雲然並不曉得。她隻淡淡隧道:“百姓可憫。鄭侍中既食朝廷之祿,就當忠君之事。”

她原想著嘉言多數也和謝雲然一樣,會問起她去暢和堂,不過嘉言又不一樣,小口小口喝著酒,眸子子骨碌碌亂轉一陣,忽問道:“下月中阿姐就要行笄禮——阿姐可想好了要甚麼禮?”

嘉言:……

嘉語:……

謝雲然也曉得他冇有出口的半句話,應當是“如果易子而食,那就真真人間天國了”,內心也是慘淡。思忖半晌,說道:“我不過一後宅女子,並不通政事,就隻要幾點膚見,也不過鬚生常談……”

嘉語“哦”了一聲,倒想起客歲底西山大營亂起,元禕修出來喊話。厥後蕭阮重傷,她也顧不上,想是那次讓他得了上頭青睞。她曉得元禕修覬覦嘉言,卻不曉得是從甚麼時候開端的。

謝雲然垂首道:“指教不敢——鄭侍中請說。”

嘉言有些怯怯地。固然她打小就跟著父親和兄長上西山打獵,客歲得了陸家部曲更如魚得水,哪個不被她訓得服服帖帖,但是哪個與她說話,不站在三尺開外,恐怕衝撞了她——始平王府三娘子尚且能獲得華陽這麼好的食邑,何況這個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小公主。

嘉語眼睛亮了:“姐姐快說!”

這天早上,元禕修還是進校場,遠遠就瞥見嘉言一身紅披風捲了出去,就像是驕陽——都說驕陽似火,他這個族妹,比驕陽還要敞亮。頓時就迎上去,遠遠笑道:“六mm來得好早!”

嘉語微微一笑,石榴汁染了滿手,反手在嘉言臉上掐一把:“你說是不說?”

“十九兄這麼多汗,莫非是身子虛?”嘉言體貼腸問,竟往他靠了靠。要在平常,元禕修能喜得上天,但是這當口,這校場上還到處是血、到處是肉呢……所謂色膽包天,元禕修俄然覺悟過來,本來他還不敷色。

對於元禕修,嘉語的觀感和對元昭敘一樣,都是能踩一腳是一腳。但是元禕修和元昭敘還不一樣,現在元昭敘是不得不憑藉始平王,對她們姐妹天然各式奉迎;元禕修倒是廣懷王的嫡孫。

“六娘子。”牽著血人的將士卻在他們麵前停下,稟報導,“報六娘子,人已經措置結束,請六娘子檢視。”

“是吉祥就該送宮裡去啊,和我說甚麼。”嘉言道。

“十九兄留步……十九兄不是說帶我去看麒麟嗎?”嘉言叫了起來。

元禕修:……

就連阿姐……阿姐要細問起來,她也是難堪——她固然冇見過,內心也暗搓搓想過,她阿兄能殺人,她阿姐瞧著也不是善茬。

她說“阿姐此去,一起順風”時候,到底是個甚麼樣的表情。

元禕修道:“六mm傳聞了麼,前兒有人領了頭麒麟進洛陽,就在銅駝街,都說是吉祥……”

嘉語在半晌的目瞪口呆以後,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主張。為甚麼不,當初在寶光寺,在寶石山上,鄭忱是同時遇見了她們兩個, 毫無疑問, 謝雲然是這個天下上對於他們倆的乾係曉得得最多的人。

從漢末到三國鼎立,曹魏抓著漢獻帝在手裡二三十年,是魏武帝敢殺他呢,還是魏文帝敢?

但是謝雲然說來,倒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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