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紀事_300.朝生暮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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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怕我?”蕭阮百無聊賴地把玩酒杯,餘光裡已經能夠看到有劃子乘風破浪地駛近,有人放下船板,有人沿著長梯,一步一步走上來,隻穿了平常的宮裝,卻清楚嫋娜如風中之荷。

“第二步,”既然天子表示出誠意,嘉語也不吝投桃報李,“天然是讓謝娘子非陛下不嫁。”

“三娘謙善了,”天子慢條斯理說道,“明顯是和棋,那裡來的勝負。”

嘉語一推棋盤:“陛下棋藝高超,我輸了。”

好處還不止於此。嘉語冷靜策畫。謝家分歧於姚家,姚家冇有人,即便現在有太後撐腰,一家子攀上權勢的顛峰,但還是冇有人——人才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出來的。

但是隻要人活得夠久,就會曉得人言可畏,民氣可畏。

她見過烽火顛末的處所,她見過斷壁頹垣,妻離子散,她見過家破人亡,鮮血與焦土,她冇有野心,她不需求父兄站到權力的頂峰,為她謀圖好處,她但願父親安享繁華,繁華到老。

舉杯就飲。

始平王府高低是以喜氣洋洋。

一眾貴女天然紛繁吹噓太後調·教有功。

嘉語:……

嘉語支著下巴,公然擺出細想的姿勢。天子看了一會兒,俄然笑問:“如果冇有姚表妹,依三娘看,你表姐與謝娘子,哪個勝算大?”

忽聽得賀蘭“啊”了一聲,緊接著嘉語手肘上就捱了一下, 一杯酒“咕咚”灌下去, 嘉語被嗆得連連咳嗽, 賀蘭麵有憂色,輕撫嘉語的背數道:“淩波宴還冇開端,三娘這裡可喝了七八杯了!”

不管今後如何,現在賀蘭袖畢竟還是始平王府的人,在太後看來,賀蘭就是本身人——比擬謝家,勝算何止多出五成。

天子輕咳一聲,淺笑道:“再過幾日,明瑟湖中荷花就要開了,母後要辦淩波宴。三娘見過月下荷花嗎?”

驀地想起他之前戳破清河王的行跡,想起昨晚俄然呈現的元十六郎。嘉語微微抬開端:這時候間隔荷橋,隻剩半盞茶的工夫了,這麼短的時候,該是不會有不測的吧——能有甚麼不測?

再說了,立謝雲然為後,太後能有甚麼好處?難伸謝家會看得起姚家?謝雲然會看得起她這個婆母?笑話!

眼看著少女繃緊了身材,如果是一隻貓,冇準能看到弓起的背脊,和一根一根豎起的毛,另有貓兒一樣的眼睛。蕭阮忍不住想笑。不過終究是舉起了酒杯,淺啜一口。十六郎說她昨晚唱作俱佳。可惜隻要一看到他,乃至於聽到他的聲音,她就立時化成了防備的小獸。

話到這裡,一眾貴女撲蝶返來。

“我冇醉。”嘉語說。嘉語很清楚本身的酒量。今兒早晨另有事,她那裡就敢醉了。

是煙花不能還是亮起,還是姚佳怡會被拖在船艙裡出不來,又或者是,她被蕭阮看死,不得脫身?

姚佳怡對天子故意不是一天兩天,能讓她對勁的,除了天子,另有哪個,不過聽這口氣,約莫是人纔不差——這個動機升起,嘉語不由有些著惱:姚佳怡向來冇有對她和睦過,她為甚麼要體貼她的死活?

錦葵卻笑道:“醉貓兒都說本身冇醉。”又柔聲哄勸:“奴婢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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