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譚鋒點頭笑笑，接著就冇了下文。他看得出來，這一番話，是寧溪月發自肺腑的，若本身再說甚麼“拍馬屁”的笑談，未免太不尊敬她。

如此連續幾天，揚州城的大鹽商悉數就逮，隻剩下平日裡還算誠信運營的幾隻小蝦米，卻也都是惴惴不安，恐怕哪一天家裡就要歡迎官差上門。

“不是啊。”寧溪月搖點頭，目光如水波般和順，輕聲道：“這一次十幾顆大好人頭落地，臣妾曉得，定會有很多人覺得皇上手腕未免殘暴了些，乃至有人會覺著您就是看中了鹽商們的產業，這是殺肥羊呢。他們卻不想想，這些大鹽商打劫了多少國度百姓的好處據為己有，也不想想他們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臣妾深深感佩讚歎皇上此次所作所為。自古以來，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骨，又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但是憑甚麼？天理循環，莫非不該是善惡各有報麼？現在皇上仰仗您的聰明，經心運營，還了揚州城一個朗朗乾坤。或許將來，陰霾畢竟還是會滿布天空，可最起碼，在此時現在，乃至以後幾年裡，百姓們的日子必然會好過很多，那些誠信仁義的販子，也會一躍而起，臣妾深覺得幸。”

譚鋒道：“於得祿這話不是安撫你，的確如許事是有的，且大部分讀書人都是這般行事。此人間雖有禮教大防，可也一樣有交誼無價，像程氏族人這類，終歸是少數。”

寧溪月放下紗簾，回身笑吟吟看著劈麵的譚鋒：“誠懇說，我都冇想到你的行動會如許乾脆果斷，當真應了那句話，雷霆之怒，勢不成擋。多少人怕是還做夢呢，醒來後就已經落空了奢糜餬口，枷鎖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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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府被罷官抄家，接著諜報司和禦林軍四周張貼佈告，讓疇前被鹽商逼迫過的百姓前去鳴冤。

“這下皇上不必擔憂千年以後，史乘上對你的江南之行冇有客觀公道評價了，聽聽這些戴德恭送的聲音，那可都是百姓們發自肺腑的呼聲。”

寧溪月也是在此時才曉得諜報司的能量：百姓鳴冤，諜報司就結合本地分部，立即展開徹查，常常不到半日，便能查明好幾起案子。接下來就是天子親判，抄冇產業這一條是必不成少的，也由他們和禦林軍一起包圓了，合著這兩個單位結合在一起，比汗青上申明赫赫的錦衣衛還高效。

說到這裡，譚鋒也有些動氣，沉聲道：“這類種亂象，朕內心清楚，隻是之前事情繁多，冇騰脫手清算。待此次江南之事告終，將朕這心頭大患去掉十之七八，回京後便動手清算。”

“你纔多大？那程啟如何著也有十七八歲了吧？用得著你為他擔憂？真是人小鬼大。”

兩岸百姓終究被拋在身後。寧溪月將目光收回，悄悄看著譚鋒，如此看了一會兒，倒讓天子陛下有些不安閒，因謹慎道：“如何了？溪月但是覺著朕此次過分凶惡嚴苛？”

洛嬪忍不住笑，這裡寧溪月也點頭笑道：“放心，皇上但是金口玉言，程啟這個環境，又非常值得憐憫，他必然會酌情考慮，即便小施懲戒，大抵也就是打幾板子意義意義，放逐都不會有，實在是阿誰陳亮太不是東西了，這如果鹽戶們昨晚冇脫手，我都想脫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