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程啟忍不住看了寧溪月一眼，想著既然譚鋒不肯將張寧的事奉告她，本身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你錯就錯在讓朕和太後都喜好你，寵嬖你。”譚鋒歎了口氣：“後宮不易，似你如許根底陋劣的寵妃更不易，朕今後會重視……”

“該不會還在擔憂萱嬪吧？你放心，她可不像平常女人那般怯懦，聞聲如許動靜就會嚇得鵪鶉一樣，不消擔憂。”

程啟：……皇上您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在擔憂？萱嬪娘娘有多麼……特彆，方纔門生已經見地到了。難為您對著她，還能真情實感說出那些話，莫非這就是戀人眼裡出西施？

譚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小寧並非如你所說，和你說完這統統後就分開了吧？”

譚鋒拍拍寧溪月的手，卻見她淒然道：“皇上，我不是怕，我隻是悲傷，我一片熱忱對待統統人，卻還是落得如許了局，我就是覺著不值，你說，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到這個時候，若還要粉飾，那妥妥是欲蓋彌彰。程啟也是判定的人，因便點頭沉聲道：“娘娘猜得不錯，小寧……接的這一單買賣，的確是要殺您的。”

“哎！謹慎。”

“難怪你要把此事奉告皇上，就是為了防這一天吧？”程啟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又獵奇道：“隻是如此一來，你為了萱嬪娘娘，但是把本身的名聲給壞了。”

“行了，你不是要睡覺嗎？從速睡吧，不然越說越復甦了。明天一早，你先找個處所躲著，我立即去找天子稟報你的事。”

於得祿忙趕上來扶住程啟另一隻胳膊，嗬嗬笑道：“真的是……讓我們皇上親身扶著，除了後宮娘娘們，程公子您還是第一名。這是想甚麼呢？如許入迷，連這麼個小台階都冇瞥見。”

“以毒攻毒，以殺止殺嗎？”程啟漸漸坐下來，喃喃道：“你說的冇錯。所謂一諾令媛，也分對誰。這些奸惡之人何嘗信守過甚麼道義？又怎能希冀彆人對他們講道義。”

說完吹熄蠟燭，但是躺在床上，倒是展轉反側，耳聽得張寧那邊呼吸已經安穩下來，他不由哭笑不得，暗道這小東西……給我留了一個大困難，他倒是睡得香，害我思路如潮，今晚怕是要徹夜難眠了。

正想著，腳下一腳踏空，接著胳膊上就傳來一股大力，扭頭一看，譚鋒扶著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何了這是？”

“好了，彆難過，這都怪朕，常日裡確切太寵嬖你，纔會為你招來這麼多的妒忌悔恨，放心，回宮後就好了，彆怕。”

“咳咳……”

“我曉得了。”程啟搖點頭：“真是，天大一件功績，現在竟變成罪過了。造化弄人，莫過於此。”

寧溪月怔怔看著程啟，然後又扭過甚看了眼譚鋒，俄然一甩袖子，哀思叫道：“為甚麼？為甚麼一個個都盯著我？我招誰惹誰了？我不過是個仁慈荏弱的女流之輩，不敢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也向來推行多蒔花少種刺，與報酬善何樂不為的原則。在深宮中，像我這類端莊有害的害蟲有幾隻啊？為甚麼我都做到這個境地了，還是逃不過明槍暗箭。啊？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再說了，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還要請殺手之王出山，這都不是殺雞用牛刀，這清楚是把老虎刀給用上了，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你們的知己都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