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擁戴,程啟這才點點頭,指著圖紙道:“上麵我分撥人手。鐵二哥,你和桑大叔,桑二叔一組;劉明哥,你和成大哥,周大叔一組;放牛哥,你和李大叔,李三叔一組。你們這三組從後門進,目標是這裡的仆人房,陳亮身邊幾個仗勢欺人的狗腿子你們都熟諳,幾位大叔,你們是老成慎重的人,必然要看著三位哥哥,絕對不能讓他們殺紅了眼,見人就殺,隻要將目標殺完,立即從後門撤出……”
“是是是,想明白了,我們就殺該死的陳亮和他的狗腿子。本來嘛,我們也是苦出身,又不是劊子手。”
“啟哥兒,你……你是說真的?”
程啟不等說完,就聽四周人鼓譟起來:“那如何能夠?你救了我們的命,大師夥兒感激還來不及,如何能做白眼狼?”
程啟伸脫手壓下世人群情,沉聲道:“記取,大師要儘最大的儘力活下去,哪怕供出我……你們彆衝動,聽我說。大師想一想,我是那種肯慷慨赴死的人嗎?從我到這裡來,這麼些天,刺探動靜,窺伺線路,製定打算,你們應當也曉得我有多聰明。讓你們供出我這個主謀,不是為了送命,而是為了給大師脫罪。到時我分開江南,天高路遠,往那裡不能躲藏?以我的聰明才乾,官府也拿我冇體例。”
行宮的後花圃中,薛陳以及洛嬪三人陪著寧溪月在涼亭裡坐著賞花,一旁張寧手裡拿著個本子,坐在雕欄邊,正看著滿園秋色胡亂塗鴉。
世人轟然應諾,程啟點點頭,沉聲道:“好了,大師各自歸去籌辦,太陽落山以後,我們便分頭行事。”
陳常在和薛常在都掩口偷笑,洛嬪便冇好氣道:“行了行了,不管如何說,那賈蒼成現在罷官入獄,也算是得了報應。皇上這會兒便是為此事,在和大臣們商討吧?廣陵縣總得再添個縣令啊。”
“我不敢包管,畢竟天威難測,但是遵循我這些日子探聽到的環境,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做,還是有很大能夠活下來的。”
先前衝動叫著要殺個雞犬不留的年青人也覺悟了,忸捏低下頭去,將主持大權仍舊讓給了程啟,卻見他麵無神采道:“都想明白了?是從內心如許以為的?要好好兒活著,隻殺該死的人,放過無辜者,都認同這麼做?”
“小人之心。”寧溪月白了她一眼:“我倒想打賭來著,你覺著舒妃和靜嬪芳嬪她們會同意?”
寧溪月還不等說話,就聽洛嬪冷哼道:“這也怪不得我們,誰能想到他能想出如許的損招來?可愛我們都被他矇騙,幸虧冇和萱嬪打賭,不然這會兒豈不是要連裙子都輸給她?”
陳常在撲哧一笑,點頭道:“可不是?過年的時候,她們對那鬥菜大賽誌在必得,出了很多彩頭,最後全都便宜了姐姐,這會兒如何能夠還敢和她打賭?”
“是,劉大叔說得對,方纔是我昏頭了,啟哥兒你快說該如何做,我們都聽你的。”
程啟在這些人中的聲望明顯極高,被他這麼一吼,統統人都低了頭,那從茅舍中出來的中年男人便沉聲道:“啟哥兒說的冇錯,為了陳亮那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陪葬,不值當。我們就聽啟哥兒的,隻殺該死的人,將來聖駕麵前,也有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下去,當然還是活下去的好。”
說完他直起家拍鼓掌:“以是,不管如何,也請大師為了我,莫要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