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和宛兒苦笑道：“姑姑彆打趣我們，我們哪有甚麼主張？若說主張多，還得是我們娘娘，平日裡和您另有皇上以及肖太醫鬥智鬥勇慣了的。”

一句話，素雲的霸氣便泄了，哀怨看著主子，氣急道：“娘娘，這話豈能胡說？萬一被人聽到……”

“彆覺得我聽不出你們這類明褒暗貶的把戲。”

“就算她說得是真的又如何？”寧溪月歎了口氣：“就算我們去坤寧宮，搜出了巫蠱器具，皇後也會一口咬定是我誣告她。本來嘛，如此奧妙的事，如何就會被我得知？還那麼剛巧就搜出來了，我這不明擺著是藉此機遇謀奪皇後之位嗎？”

“這倒不消怕。”皇後陰狠一笑：“阿誰東西，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隻要證明它有效就好。這一次太子能逃疇昔，下一次再來個更短長的，讓他得一場暴病，到當時，張天師還來不來得及趕過來施法驅邪，都是兩說呢。”

皇後漸漸放動手中茶杯，抬起眼沉聲道：“皇貴妃一貫對這些敬而遠之，這一次為甚麼俄然請張天師來驅邪？”

寧溪月一挑眉：“哎，你彆擠兌我，不瞞你說，我還真有了一點開端假想。嗬嗬！皇後不是就喜好裝神弄鬼嗎？那我也在這方麵動手，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皇後皺了皺眉，卻畢竟抵不住深甜睡意，頭悄悄一偏，便完整睡了疇昔。

皇後點點頭，咬牙恨恨道：“他一個小小孩童，三歲便做了太子，如此天大福運，他擔得起嗎？福運不敷深厚，早早短命，也是天經地義。”

寧溪月拍鼓掌，站起家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既然樹欲靜而風不止，那我們便藉著這把風勢，搞一場大的。”

斯須間，芙蓉從內裡走出去，手裡托著食盤，上麵放著幾碟點心，笑著道：“奴婢親身去禦膳房給娘娘挑的點心，您嚐嚐看。”

清霜走出去，她先前在外間，已經將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哭笑不得，卻見寧溪月笑道：“剛纔是話趕話，真不是混鬨。不過這一次，為了馬到勝利，我們不能操之過急，必然要謀定後動，爭奪將皇後一舉拿下。起首，我們要等的，就是太子病癒。”

寧溪月瞪了宛兒夏蟬一眼，接著肅容沉聲道：“不過素雲，這事當真要好生合計合計。兩年前的鬨鬼事件，就那麼冇了下文，我真是不甘心啊。彆看這兩年我嘴上不提，但內心可一向冇忘。現在俄然又有了一點端倪，這一次，說甚麼也不能讓皇後逃脫了。”

許是此事讓素雲過分憤恚，一貫忠誠沉穩的管事姑姑竟罕見地霸氣側漏，咬牙道：“娘娘說過，勝者貴爵敗者賊。您在這後宮中是多麼名譽？即便入主坤寧宮，宮中高低也隻要歡慶的，少數一些小人，愛嚼舌頭就叫她們嚼去，也成不了甚麼氣候。”

“啊？為甚麼？”

************************

“啊？娘娘曉得了？”

“還能為甚麼？”皇貴妃給了三人一個白眼：“當然是要為將來反噬皇後做籌辦啊。”

芙蓉感喟道：“還能為甚麼？傳聞是太子這病反幾次複，總不見好，有人便向貴妃進言，說是怕招了邪祟。事關兒子，貴妃不信也要信，能不嚐嚐嗎？”

“行啊。”寧溪月驚奇看著素雲：“我們素雲現在也這麼霸道了，可見在我身邊改革的不錯，很有了一點貴爵將相寧有種乎的憬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