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誇大?那是朕在腦海裡設想著你中毒後的本能反應。”
香雲思疑地看著夏蟬,就聽她淡淡道:“皇上昨晚趕過來,就一心撲在娘娘身上,連小北子都還冇來得及鞠問,他又怎會想起我?不過你說的冇錯,這會兒想不起,轉頭大抵老是要想起來。到當時,我即便最後能逃脫一死,苦頭也老是免不了的。”
“休要胡說。本宮為甚麼要殺你?”
正想著,便見夏蟬停了哭聲,咬牙道:“隻是我也冇想到,他竟會為我頂罪。是你們,都是你們害得我。哪怕娘娘就是小產,我也有來由推委,可你們……你們竟然下毒,讓我冇有任何脫罪的藉口和來由,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北子替我頂罪,你們好暴虐啊!”
皇貴妃想說甚麼,卻又不知該說甚麼好,暗道難怪,這就說得通了。既然是萱妃宮裡的人,那小北子大抵也是有情有義,他不謙讓心上人刻苦,就隻能本身頂罪。
素雲便點點頭,因而寧溪月便曉得打算的第一步順利完成,忍不住暢懷一笑,接著又憂?道:“素雲,你肯定這些妝料以後都能夠洗掉吧?真是……皇後皇貴妃靜嬪姚妃她們那麼多人,看到我這個模樣,就冇有一個起疑的,這也太逼真了吧?可彆到時候洗不掉,我就悲劇了,如果每天隻能頂著這麼一張烏漆麻黑好像中毒的臉,我……我就不要活了。”
“行了。你不要太沖動,曉得你們娘娘這個模樣,你內心痛苦,本宮赦你無禮之罪。”
香雲自誇冰雪聰明,一眼看出夏蟬這番惺惺作態,目標就是想要好處。皇貴妃也認同她的觀點。
話音剛落,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昂首一看,隻見夏蟬端著個食盤,正款款走出去。
寧溪月點頭道:“關頭時候到了,夏蟬啊夏蟬,你可必然要儘力,能不能讓皇貴妃承認罪過,就看你的了。皇上,您是不是也該和蘭心一起疇昔了?”
一麵想著,便沉吟道:“也罷,難為你到這時候還想著給我們送點心……”
皇貴妃聽了夏蟬的話,公然就服軟了。若夏蟬此時已經供出她來,她天然要矢口否定,死力證明對方是攀誣;但是現在罪過都由小北子承擔,她也就不肯意和夏蟬起牴觸,逼對方魚死網破。
春草承諾一聲,回身出去,這裡秋桂便小聲道:“我出來和皇上娘娘說一下,哎呀,我們娘娘急得了不得,就怕你們留不下人,又或者演出不到位,讓皇貴妃起疑,這個打算便會付諸流水。”
素雲點點頭,對春草道:“去和夏蟬說一聲,接下來的好戲,就全看她了,這一次定要讓皇貴妃親口認罪。”
“哎!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你彆想混賴我們。娘娘但是皇貴妃,不是你一個小小宮女就能攀誣的。”
寧溪月就是個閒不住的,這會兒放下心來,又忍不住將目光投向譚鋒,吃吃笑著小聲道:“皇上,您剛纔演得太誇大了吧?差點兒都把臣妾給逗笑了。我如果皇貴妃,我必定扭頭就跑,就你這演技,要說內裡冇挖坑等著埋人,我是毫不信賴的。這類演技,你能不笑場,臣妾也是佩服。”
夏蟬當然要儘力,她不敢不儘力,這但是乾係到本身和家人乃至是主子身家性命的大事。若這一次讓皇貴妃逃脫,不但她和家人得不了好,就是寧溪月,也不敢保不會再被害一次。